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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帝只是猛地清醒一下,那股勁兒下去後,又變得頭昏腦漲。他無力地摔回到床上,眯眼看著正在解衣的嚴旭,警覺道:“嚴旭,你若敢損傷龍體,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知嚴旭毫不在意道:“求生我是不在意了,我只求能在陛下的龍塌上睡上一晚,等陛下明早起來,若是捨得,便處置我就是了;若是不捨得了,說不定還是我賺了。”
景仁帝覺得嚴旭與之前似乎判若兩人,他現在頭腦不清醒,分不清哪個是偽裝,哪個是真的。他只能儘可能保持清醒,看著嚴旭褪了衣服,躺了下來。嚴旭附下身時,還伸手遮住了景仁帝的眼睛。
“睡吧,陛下。”
景仁帝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真還是夢,一夜似乎度過了春宵,又好似被侵犯了一般。恍惚間他好似和嚴旭發生了不可言說之事,明明心中厭惡,身體卻覺得很舒服。
景仁帝不知自己被折騰了幾次,醒來後好像全身都疼,又好像只有頭在疼。他睜開眼,天已大亮,顯然已經錯過今日的早朝。身邊躺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睡姿相當不雅,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只露出黑黑的頭髮。
看到此人,景仁帝怒不可遏,嚴旭竟然如此大膽,在對他做出這等事後,還敢在龍床上睡到日上三竿!
景仁帝想喚侍衛進來將這無恥之徒抓起來,卻想到自己現在也是身無寸縷,便咬牙拽過一件衣服想穿在身上……
等等,他身上是穿著衣服的,昨晚明明是被脫了。
這個疑問讓景仁帝再去細看身邊躺著的人,只覺得那胸膛健壯得莫名讓人熟悉,便用力拍了一下。
身邊那人被拍後,翻了個身露出臉來,竟是皇后!
第26章 歸於平靜
景仁帝微微發愣,心中卻又升起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昨夜他雖然很憤怒,但心中卻是平靜的。憤怒的是嚴旭膽大妄為,平靜的卻是明白在宮中是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的。
一個稱職的皇帝,有些時候累了趴在書案上睡著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這種時候最多是貼身伺候的人給披件衣服,披衣服這個動作既帶著體貼,又有著將皇帝叫醒的功能。皇帝被這個動作叫醒,要麼繼續留在御書房處理政事,要麼到床上睡去,同時心裡還能對披衣服的人升起一點感激的念頭,這才是宮人的生存之道。
哪裡有侍衛敢在皇上睡著的時候將人扶起來抱在懷裡,這根本就是褻瀆龍體,大不敬。除非是皇上病重情急之下才可以權益行使,否則都是以下犯上。
嚴旭就算是想辦法搪塞了伺候景仁帝的宮女太監,說是皇上不舒服,命他扶自己回寢殿,那也不行。因為一旦皇帝不舒適,最先應該是傳太醫,而非讓侍衛將他移動位置。嚴旭此舉本身就會引人懷疑,更別提他在帝王寢殿中進去就不出來,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真當皇宮大內守衛那麼差,隨便一個迷香就能將皇上迷倒?開玩笑。
當然,清楚自己無礙是一回事,憤怒是另外一回事,這兩種情緒是互不耽誤的。況且做了一整晚的夢,景仁帝醒來後一時頭腦不清楚,將身邊人當成嚴旭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冷靜過來後,他便明白,身邊躺著的人不可能是嚴旭。而自己一身清爽,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有頭有些疼,那是因為做了一晚的夢。
望著皇后那張熟悉的臉和不熟悉的身體,景仁帝沉默了一會兒後咬牙道:“將衣服穿上,你想被人發現嗎?”
皇后早在景仁帝拍他那一下時就醒了,他起身套了件裡衣,遮住了結實的胸膛。
景仁帝看著那件白色的裡衣,正是過去幾個月他每次和皇后同床共枕時穿的樣子,他是真不明白,這麼明顯,自己為何沒有看出皇后是男子。
皇后穿上衣服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