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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的龍頂下有這種罕見的地質現象,這裡是「陰」與「陽」的交融混合之所,所以惡羅海人才會把祭壇修在這鉉弧交叉的緊要位置。古人雖然原始愚昧,但也許他們對自然萬物的認識,遠比現代人更為深刻。 鬼洞的詛咒,不論是透過眼睛感染的病毒,還是來自邪神的怨念,想消除它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將一具被詛咒的祭品屍體,與「鳳凰膽」按相反的位置,投入龍丹內的兩個水池中,切斷其中的聯接,祭壇裡的壁畫中有記載,這條通道不止一次的被關閉過,關閉了通道,鬼洞與影子惡羅海城,包括我們身上的印記雖然不會消失,但它們都變成了現實中的東西,也就沒有危害了,直到再舉行新的祭祀儀式,不過這祭壇卻不能進行毀壞,否則會對山川格局產生莫大的影響,那會造成什麼結果是難以估計的。 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和shirley楊商量了一個小時,想到了不少的可能性,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和先前的結論並無二致,沒有一個犧牲者,全部的人都得死在祭壇裡。 胖子在旁聽了半天,也插不上嘴,雖然沒徹底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至少明白了個大概,便說道:「犧牲者還不簡單嗎?這不是現成的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說著就看了看明叔,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潛在的臺詞不用說我也能明白:要死人的話,沒人比老港農更合適了,反正是他自找的,說了八百六十遍不讓他跟著咱們,偏要跟來,而且現在腦袋也撞傻了,加上他歲數比咱們老很多,鬼洞的詛咒是誰歲數大誰先死,所以說他現在跟死人也沒多大區別,咱們就不用發揚革命人道主義精神了,按老胡的話說,那叫為救世人而捨身入地獄,成正果了,可喜可賀。 阿香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白了,竟然連哭都哭不出來,緊緊抱住shirley楊哀求道:「楊姐姐求求你們別殺我乾爹,這個世界上只有乾爹管我,我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shirley楊勸她不要擔心,然後對我說:「這件事不能做,你知道我是信教的,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能做違反人道的事,雖然明叔很可能活不過明天這個時候,但咱們如果動手殺了他,又如何能面對自已的良心,主教導我們說……」 我對shirley楊說:「你那位主盡說些個不疼不癢的廢話,我不願意聽他的話,但你說的很對,我們迫於生活,是做了一些在道德上說不過去的事,別的不說,單是摸金校尉的行規,你數吧,能犯的咱們都犯了,可以說道德這層窗戶紙,早已捅破了,不過捅進去一個手指頭,跟整個人都從窗戶裡鑽進去,還是有區別的,這種心黑手狠的事我還是做不出來,下不去手。」 shirley楊見我如此說,這才放心,說道:「如果非死一個人不可,我……」 我知道shirley楊始終都覺得在去沙漠鬼洞的事件中,連累了許多人,心中有所愧疚,她是個很任性的人,這時候怕是打算死在祭壇裡,以便讓我們能活下去。於是不等她說完,便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大夥都看著我,以為我想出了什麼主意。我心亂如麻,看著明叔無神的表情,心中不免浮現出一絲殺機,但理智的一面又在強行剋制自己這種念頭。各種矛盾的念頭,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腦子裡都開了鍋,感覺頭疼得像要裂開了,再看看手錶,催命的死亡時間線在不斷縮短。看到胖子正把「鳳凰膽」一扔一扔的接在手中玩,便搶了過來:「小心掉到天梁下頭去,下邊水深,這珠子如果沒了,咱們可就真的誰也活不成了,這是玩具嗎這個?」 胖子不滿的說:「你們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心軟起來?其實我看明叔現在活著也是活受罪,痴傻呆蔫的,我看著就心裡不落忍。咱今天趁這機會,趕緊把他傳送了早成正果才是,阿香妹子你不要捨不得你乾爹了,你不讓他死是拖你乾爹的後腿耽誤了他啊,過這村沒這店了,要是明天死就不算是為救世人而死,那就成不得正果,還說不定下輩子託生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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