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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國的先祖取走了蛇骨的眼睛,並且掌握了其中的秘密,然後遠赴崑崙山喀拉米爾,建立了龐大的宗教神權。每當國中有擁有鬼眼的鬼母,便要開啟眼中的通道,舉行繁雜的儀式,將俘虜來的奴隸用來祭祀蛇骨。凡是用肉眼見過「行境幻化」的奴隸,都會被釘上眼球的印記,然後像牲口般地圈養起來,直到他們血液凝固而死。魔國的人認為,那些血都被「行境幻化」吸收了,然後由信徒吃淨它們的肉。只有固守這樣信仰的人,才被他們認為是修持純潔的男女信徒,在本世將獲得幸福、歡樂還有權力,在來世也會得到無比的神通力,這與後世輪迴宗教義的真諦完全一樣。 魔國附近的若干國家,無數的百姓都淪為了蛇骨祭品,但魔國中的祭師大多善於驅使野獸和昆蟲,各國難以對敵。直到格薩爾王與蓮花生大師攜手,派勇士潛入魔域,將那顆轉生的寶珠鳳凰膽用計奪走,加之不久以後,魔國的主城惡羅海城神秘地毀滅,雙方力量立時發生逆轉,聯軍(長詩中稱其為「雄師」)掃蕩了妖魔的巢穴。制敵寶珠之王的事跡,在雪域高原說唱詩人的口中傳唱至今。 鳳凰膽很可能在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流入了中原,如果周文王占卜此物為長生不滅之物,也可以說是有道理的。 到此為止,鳳凰膽的來龍去脈,基本上算是搞清楚了,但我們所在的惡羅海城又是什麼?這裡的人都到哪去了?為什麼城中的時間凝固在了一瞬間? shirley 楊說:「惡羅海城中的居民去了哪裡,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老胡我記得你在九層妖塔中和我提過,那具冰川水晶屍似乎少了些什麼,輪迴宗的人不辭辛苦,挖開了妖塔與災難之門,這些都是為了什麼?但當時局面混亂,咱們沒有再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憶起來,那具冰川水晶屍,沒有眼睛和腦子。」 我只模糊地記得,冰川水晶屍皮肉都是透明的,只有五臟六腑是暗紅色,好像鮮紅的瑪瑙。輪迴宗原來是將它的頭腦包括妖瞳,都取了出來,放入了災難之門後邊?輪迴宗找不到蛇骨埋葬之地,卻可以設定一條通道,或者說是———映象。 shirley 楊說,一直看到人皮壁畫中最後的儀式部分,才明白究竟。輪迴宗想繼續祖先的祭祀,開啟了一座本已消失於世的古城。這座城是鬼母生前的記憶,舉個例子來說,在那屠房裡,剛剛被斬首的氂牛,煮熟的牛肉,門上未乾的血手印,也許並非發生於同一時段,這些都是在鬼母眼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碎片,透過妖瞳在「虛數空間」裡構造的一座記憶之城。 連鐵棒喇嘛都承認阿香有著野獸一樣敏感的雙眼,這使我們對她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與信任,她根本不能分辨出這透過記憶建立在「虛數空間」中的古城。雖然只是鬼眼利用鬼洞的能量,創造出來的映象之城,但它同樣是客觀真實存在的,就如同黑沙漠中那個沒有底的鬼洞,看到它的人都會成為蛇骨的祭品。可以隨時離開,但臨死的時候,你還是屬於這裡的,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開,甩不掉。鬼洞是個永無休止的噩夢! 這時明叔被胖子一通猛侃,唬得魂不附體,走過來又同我確認,我把shirley 楊的話簡單地對他講了一遍。明叔哭喪著臉對我說:「胡老弟啊,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我做牛做馬,像條狗一樣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想不到臨死也要像條狗,成了什麼蛇骨的祭品。唉,我也就算了,可憐阿香才有多大年紀,我對不住她的親生父母,死也閉不上眼啊。」 我對眾人說:「雖然明叔同阿香被捲了進來,而且這座城也並非真正的惡羅海城,但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如果不到這裡,咱們也無法見到這些記錄著魔國真相的人皮壁畫,這說明咱們還是命不該絕。那麼然後呢,然後……」 shirley 楊介面說,然後只要找到真正的惡羅海城遺蹟,在最深處的祭壇裡,舉行相反的儀式,用鳳凰膽關閉「行境幻化」,這個詛咒也就會隨之結束。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詛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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