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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遲疑了一下,就向她走過去了。
水什麼時候能退啊,難受死了!她小聲對他抱怨。
我扶你。他把手遞給她。
她把散落在眼前的髮絲別到耳後,不好意思笑笑,謝謝,她怯怯地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接,兩個人都有點慌亂。
水太大了,她走得非常緩慢,鼻樑上滲出密密的汗珠。天色越來越暗,他抬起頭看看,低聲道:我揹你吧。
她可能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點發懵。
來吧,這樣快點。他彎下身子,就去拉她的手。她僵著,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她環住他的肩,往上一躍。
啊,掉了!長靴從腿上滑了下去,掉進了水中,她失聲叫了起來。他以為她是說她要掉了,忙用力地把她往上抱了抱。屬於女子獨有的綿軟和清香就這麼狩不及防地漫向他的每寸肌膚。
他的心撲通、撲通、撲通,一聲接一聲地加速。
她埋在他脖頸,羞成了一株成熟的蕃茄。
傘一斜,將兩人擋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外。
雨,落得更歡了。
7,愛情就像一張紙(上)
第二天,早餐桌上,鍾藎看到早報新聞版面登出凌瀚來寧講座的事。篇幅不是很大,還配了張照片。白襯衫,無框眼鏡,雙臂交插,站在一排書櫃前,很有幾份學者風度。
&ldo;這麼能文能武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rdo;在鍾書楷眼中,特警屬於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粗人。
鍾藎放下報紙,去廚房煮雞蛋、打米糊。打了一針,又吃了藥,腹痛好多了,但還是不敢輕怠。
&ldo;給我帶一碗米糊。&rdo;鍾書楷說著話,眼睛瞥到方儀從臥室出來,慌忙噤聲。
方儀已經化過妝,還沒換衣服,只穿了件橘紅色的睡袍。&ldo;前幾天體檢,你看過你的血脂指標是多少了嗎?還有,你瞧瞧你的肚子,都像有三個月的孕婦了。除了一杯果汁,其他什麼都不準碰。&rdo;
鍾書楷咧嘴,&ldo;都這把年紀了,這不行那不行的,活著有什麼趣味?&rdo;
&ldo;我這都是為你好。我倆要是一塊出去,說你像我爸,你舒服?&rdo;
平時,這樣的話,鍾書楷聽了就一笑而過,今天突然來氣了,&ldo;少臭美,你都不算個真正的女人,也就我良心好,容忍你。換了其他男人,你有現在這樣?&rdo;
&ldo;你……&rdo;方儀沒被這樣羞辱過,氣得臉紅脖子粗。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就朝鐘書楷扔過去,&ldo;你這個其貌不揚的矮冬瓜,誰稀罕!&rdo;
鍾書楷避過,菸灰缸落在地上,咣當轉了幾圈,&ldo;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rdo;說完,板著個臉,進屋拿了外衣,揚長而去。
&ldo;有本事你別回來。&rdo;方儀氣無處洩,跑到書房,把鍾書楷寫得最得意的幾幅字撕得粉碎。
鍾藎站在鍋臺邊,米糊打好了,倒進碗裡,捧著,掌心暖暖的。雞蛋也已在水中開始沸了,她盯著時間,一會準備撈。
這也是鍾家的家教之一,大人吵嘴,小孩該幹嗎幹嗎。事實上,鍾書楷和方儀吵嘴的時候很少。他對方儀又愛又怕。從外形上看,兩人不是一點不般配。工作上,方儀是稅務部門的中層,不比他差。方儀等於是家裡的女王。女王發號施令,做臣民的還敢不從?
今天,臣子以下犯上,這是重罪,不知女王會不會寬大處理。鍾藎覺得可能是以臣子負荊請罪來終結。
方儀黑著臉坐在餐桌邊。
&ldo;媽,你喝牛奶還是麥片?&rdo;鍾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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