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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豪擎明白祁鈺心中所想，只是握住了祁鈺的手。他暫時不會告訴身邊人，他們兩人一起逛交易市場的時候，自己頻頻有膝蓋中箭的感覺。只要他抬手摸祁鈺的頭或者拉祁鈺的手，膝蓋中箭的感覺就會特別清晰。

車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一直維持到天色大亮。看到佈滿鵝卵石的一片河灘，周圍百米內沒有障礙物，一看就知道不會有埋伏，很適合停下休整。走在前面的那輛車在沈泠的指揮下帶頭下了河灘，在距離河邊十五六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裡正好是z城用熱武大面積轟殺喪屍群和變異動物的地帶，正是經歷過那樣的轟擊，周圍才沒有障礙物。河灘上的鵝卵石掛著一層黑，分不清是灼燒過的焦黑，還是血殘留在上面形成的烏黑，看著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河裡的水看起來還算清澈，但不做好防護去碰河水和找死無異。危險的不僅僅是已經和硫酸差不多的河水，還有在這樣的河水中還能生存下來的變異水系生物。水中的昆蟲和魚，不管原本吃什麼，現在的愛好都是肉。

在z城遊逛的時候，祁鈺聽人講過這條河。拿了根長釣魚竿，綁了只剛宰殺好就放進儲存空間裡的整雞，靠近些後將釣竿甩到了河面上。雞身上的血水滴到了水面上，不多時就看到平靜的河水無風起浪，同時有大片黑影出現在水面下。

祁鈺提高了釣竿，才剛剛向上拉動，一道黑白兩色的長條影子從水面下一躍而出，一口咬住了懸在半空的整雞。這釣竿是祁鈺為了釣特意養在基地護城河中的變異魚特製的，能承重千斤。一躍而起的大傢伙目測頂多二百多斤，不過加上掙扎的力度，還是將釣竿扯著咔咔作響。

邢豪擎伸了手，祁鈺才順利將那條魚弄到岸上來。對著那條魚呲了下牙，“這魚可比咱們養的那些力氣大多了。”

邢豪擎抬了抬手用鐵矛將魚的腦袋釘在了地上才把扯住祁鈺的手散開，“不大怎麼將岸上的活物扯進水裡？”

祁鈺瞄了眼張開的魚嘴裡滲人的尖牙，“看這魚的樣子，原來應該是草鯉。能在這種環境下存活下來，還變成了這個樣子，也算是個奇蹟了。幸好這樣的河不多，不然以後的人就不要想吃魚肉了。”

和人不同，經過天變之後存活下來的動植物多數都發生了變異。災變前儲存下來的種子倒是沒什麼變化，可種在外面的自然環境中就只有兩種情況。多數連個芽都看不到，發出芽苗的一準發生了變異。在木系異能者的手中倒是能正常長成想要的樣子，但離開木系異能就不能正常生長了。

現在只有一部分變異動植物被確認可以食用，但有攝入量的限制。進食變異動植物不能超過最高限量，一克也不行。輕的就是死去活來的痛上些時間，重的內臟會因為負荷不了爆裂。不只是普通人，異能者也有這個攝入量限制的問題。

正是因此，淨化技術才那麼受重視。畢竟雖然現在異能者稱雄，普通人卻還是佔倖存人口的多數。已經有人發現異能者的生育能力比普通人降低很多的問題，這意味著要想保證人類的正常繁衍就要保證普通人能正常的生存。

待在不死鳥基地中，祁鈺他們對環境改變產生的危機感覺並不深。這真不能怪他們認識不到位，實在是基地裡過的太好了。

淨化改良後的土壤不僅能用來種植，產量還好。基地人不需要木系異能者辛苦催發就能吃上正常的蔬菜。有祁鈺災變前購買的種蛋和各種家畜，基地裡的人吃的肉多半都是和災變前一樣的肉。

少數變異後的牲畜禽鳥被祁鈺偷著放心繫統空間改良過，就算是暴飲暴食也不用擔心會吃壞了。當然這也和基地內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是異能者有很大關係，而且定期使用變異系的食物對異能的提升也有不少好吃。只是數量有限，大家每餐才會定量。

見過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