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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也跟著起鬨,“我呢?我呢?怎麼鬧半天就他成你兄弟了?”
我和果凍相視一笑,彼此之間自然而然多出了幾分以前所沒有的親近。我心底猶如被暖陽照過,一片溫軟,我果然沒有看錯他。
“我這兒正套近乎呢,你攪和什麼啊,”果凍說著在林天腦袋上重重拍了一把,“不知道給哥留點面子啊。”
林天大笑,“哥,哥,你饒了我,我這正開著車呢。”
我也笑了,因為接近銀蕨灣而漸漸升起的緊張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有深海,有這些兄弟,夜族人被困在海里,而夜鯊又忙著逃命……似乎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樣我們都佔了先機。這一次,應該不會再。。。。。。
車子晃了兩晃,在路邊停了下來。從前窗望出去,蔡庸和深海一前一後下了車,蔡庸手裡還拿著那幅畫在便籤紙上的地圖。兩個人站在路邊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我們也連忙下了車,就聽蔡庸說:“從這裡下去就行,車子留在這裡。”
“到了?”我問深海,心裡不自覺地又有些發緊。
深海笑了笑,指了指山路旁邊一條小路,“從這裡走,還有一段路,不過,車開不進去了。”
“武器都帶好,”蔡庸囑咐大家,“多餘的東西儘量不要帶,山路不好走,而且,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這是一條從密林中踩踏出來的小路,兩側不知名的樹木看起來都很有年頭的樣子,枝幹高大,葉片鮮豔,層層疊疊的在我們的頭頂上織就了一張大網,將天光遮得一絲不漏。腳下是厚厚軟軟的腐葉,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年,踏上去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年這裡!”走在最前面的蔡庸忽然停了下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截斷枝垂蕩在主枝下面,茬口甚至還沒有乾枯。
深海點了點頭,“方向應該是沒錯了。”
靠近林地邊緣的地方,光線要比剛才明亮一些,耳畔模模糊糊地傳來了海潮的聲音。
“林天、殷茉留下,其餘的人跟緊我,天一黑就措進去。”蔡庸帶著大家細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轉頭問深海,“你的意思?”
深海微微住頷首,卻沒有再說什麼。他們摸進去的時候我留在外面,這是昨天晚上就已經說好的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手,跟著進去的話,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拖累,不過聽到這樣的安排,我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說不出口的焦躁。
從幾株矮樹間的縫隙裡望進去,一段向下的山路盡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座聳立在山崖上的古舊莊院。灰白色的牆壁,土紅色的屋頂,門窗都關著,落著暗色的窗簾,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幾乎聽到了血液在血管裡奔湧的聲音,像河水急迫地衝刷著荒涼的崖岸,彷彿下一秒釧就會撞開我的身體,順著我的視線噴濺出去。我甚至不能肯定這樣的急迫焦慮究竟是我自己的感覺,還是腦海中所感應到的他的感覺。或者兩個人的感覺疊加在了一起,在那個神秘的空間被放大,變得格外鮮明瞭起來。可是我不敢看他,連一眼都不敢看,我怕我看了就忍不住會撲進他懷裡去。我想哭,想叫,想不顧一切地跑過去,用自己的手推開那一扇隔絕了希望與現實的大門。可最終,我也只是緊緊咬著自己的拳頭,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陰沉沉的天色令夜晚提前來臨。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也沒有燈火,整個世界彷彿被人蒙上了一塊巨大的黑布,又彷彿遠離塵器,來到了世界的盡頭,連時間彷彿靜止在了地裂天崩之前那一個詭異驚駭到了極點的瞬間。
幾個男人沿著礁石間的縫隙悄然無聲地潛了過去。夜色昏沉,很快就吞沒了他們前進的身影。我的視力沒有那麼好,只能集中精力去傾聽夜色裡傳來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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