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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泊雅嫌曬,牽著馬在牆角躲陰,看薛延回來了趕忙迎了過去。
「你可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薛延覺得鍾泊雅有點沒事找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哪裡久了?
他看鐘泊雅面色不自然的東張西望,眼神躲躲閃閃,發覺路過的人都要盯著他看幾眼。
鍾泊雅生的好看,再加上他這一身仙氣飄飄的樣子,橫河只是個小縣城,城裡的人哪裡見過這樣打扮的公子哥,不免會多看上幾眼。被多看幾眼的鐘泊雅渾身難受,像是被人摸了似的不舒服。
正難受間,頭上一黑。鍾泊雅想伸手擋,被薛延按了下來。
「遮著。」薛延將斗笠紗帽往鍾泊雅頭上一扣,給他整理好髮髻。「日頭大,別曬脫水了。」
「這是姑娘家才戴的。」鍾泊雅嘴上說說,心裡美的看薛延哪裡都順眼。伸手撥弄了一下帽簷上垂著的白紗。
薛延理好他的髮髻,將現買的匕首塞到他的手裡。「藏好,萬一出事能自保。」
鍾泊雅捏著巴掌大的匕首,匕首上還帶著點薛延的體溫,放在他的手上微微有點燙他的手心。
「你保護我不就行了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薛延牽著馬扶他上馬,「萬一我自顧不暇呢。」
薛延沒問他出來有沒有帶暗衛,也沒問他有什麼打算,上馬之後一路向南,奔著利津去了。
利津縣是坐落在黃河沿岸的小縣城,但是規模倒有點大城的風範。黃河水養人,這座城靠著黃河不愁吃喝,不能算是富得流油,倒也能算是富甲一方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城市,在遭受了水災之後,如大廈傾覆,竟連自救也做不到了。
「利津這個地方,商賈繁多,從老皇帝那一輩起就是快肥肉,但是眼看著是塊大肉,真去碰了,可能是塊豆腐了。」
鍾泊雅倚著樹靠著,離火堆遠遠的,但熱氣還是蒸到了他臉上,鼻樑上出了一層的汗水。
薛延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把離火堆近的土地掃乾淨,鋪上今日現買的布。
「你的意思是,利津這塊肥肉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但是先帝卻被蒙在鼓裡?」
鍾泊雅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薛延,挑了挑嘴角。
「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誰啃下的?」
薛延抬頭看了他一眼,抖了抖準備當鋪蓋的布料。跟鍾泊雅出門真是麻煩,要是他自己一個人,隨便找棵樹就過上一晚了。
「我十數年都在塞外,朝堂上的事真不是很清楚。但有時也聽蔣老將軍說過一些。大皇子母系李家,李家是開國元勛,身份地位不亞於我老薛家,祖上也是當過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其弟子更是遍佈半個大陳。但是隨著老宰相死後,很多人都翻臉不認人了,所以大皇子在朝堂上算是勢薄的那一方,但他母后又是當朝的皇后,想撈點油水也有可能,不排除是他幹的。那個三皇子,他母妃姜氏是江南首富的外孫女,不差錢吧?五皇子的嫌疑倒是比大皇子大多了,他的舅舅是鎮南王,咱大陳為數不多的外姓王,還是最肥的那個。一直都在傳鎮南王想造反,但是傳到現在還沒造,是還沒準備好,還是假的啊?」
「你說五皇子的嫌疑最大,就因為他舅舅是一個被傳言要造反的鎮南王嗎?」
薛延哼哧一笑。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說的人多了,上位者心裡肯定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拔不拔是時間的問題。鎮南王為了自保,造不造反那就是時間的問題了啊。」
鍾泊雅撿了根帶枝葉的樹枝,揮舞著趕著身邊的蚊蟲。
「要是有人說你要造反,你會怎麼辦?」
薛延鋪平鋪蓋,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