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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喜歡知情知趣的，不過如今來看，青澀無知也別有風情。

想罷，他不自覺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方寸也意識到自己一聲無意的哼叫改變了屋內的氣氛。她見百里琸盯著自己看了半天，表情越來越凝重，登時大氣都不敢出。身上的觸覺變得怪異起來，她也不敢再吭聲。

她緊緊抿住嘴唇，集中注意盯住被單上的繡紋，那雙溫涼的手還在繼續往下，不同於先前探究的碰觸，忽輕忽重的摩挲讓她渾身戰慄，緊張地快要喘不過氣。

&ldo;有喜歡的人麼？&rdo;

百里琸突然問她，沙啞的聲音帶一絲難耐的煩躁。

方寸愣了愣，偷偷看他一眼：&ldo;……有。&rdo;

百里琸微眯的眼睛撐開一些，手上的動作也暫時停下來。

&ldo;哪位公子，竟如此幸運？&rdo;

方寸又看他一眼，攥衣服的手蜷得更緊，長睫不停顫動，是眼底的情緒在波動：&ldo;是……大人。&rdo;

&ldo;嗯？&rdo;

&ldo;我喜歡的人‐‐是大人！&rdo;

方寸生怕看見百里琸嫌棄的神情，她咬住嘴唇，恨不得把頭埋起來。

不過，她的擔憂是多餘的，百里琸似乎並未受到困擾，笑得坦然自若：&ldo;榮幸之至。&rdo;

方寸聽見百里琸笑了，心絃一鬆，剛抬頭，卻被百里琸輕輕攔住肩膀，以極其親暱的姿態湊近她耳邊，溫柔道：&ldo;說說看，喜歡大人什麼？&rdo;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後，方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嬌羞道：&ldo;大人的什麼……我都喜歡。&rdo;

少女坦率的告白讓百里琸心念一動，此情此景，他有更想做的事情 。

彷彿知道要發生什麼，在百里琸靠過來時，方寸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

等等！

大人怎會吻她？那天在南音樓……

他不是喜歡男人麼？

方寸想到劉勇調戲男倌的猥瑣樣子，一種怪異的情緒冒出來，頓時攪得胃裡翻江倒海。

&ldo;嘔……&rdo;

唇瓣剛一碰上，方寸就推開百里琸，佝著身子乾嘔起來。

旖旎綺念蕩然無存，作為情場老手的百里琸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有些愣怔 。

方寸嘔了片刻，察覺氛圍不對。朝旁邊人望去，果然見百里琸正沉著臉一瞬不瞬盯著自己。

她剛才做了什麼？

方寸口舌慌亂：&ldo;大人，我……你……剛才……&rdo;

百里琸像是不耐聽她解釋，甩袖起身：&ldo;方姑娘若嫌棄在下，直說便是，何苦如此戲弄？&rdo;

完了，大人誤會了！

方寸急得拉住他的衣角：&ldo;大人，我是真喜歡你啊！&rdo;

百里琸居高臨下看著她，將衣角慢慢抽回，笑了笑：&ldo;心領了。&rdo;

剛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 ？

方寸急紅了眼：&ldo;大人，我是真喜歡你啊……&rdo;

&ldo;多謝。&rdo;

&ldo;要不我們再來一次？&rdo;

&ldo;本大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