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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婉兒,我的婉兒,你怎麼樣了,你疼不疼?”
“媽媽!媽媽!我沒事,不疼,不疼。”我蒼白著臉對著母親微笑:“還在,這一棍,沒打到媽媽。”疼痛讓我的聲音變得顫抖。
母親慌亂地掀開我的衣服,她小心地按著我的後背,當她碰到我的一塊骨頭時候,痛疼讓我的全身發顫,我咬緊了牙關對著母親笑,我的額頭漸漸地冒出了汗珠。
肖逸凡緊張地盯著是我,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母親擦著我頭上的汗珠,她的眼光由悲傷變得憤怒:“姓蘇的,你這個天殺的,你會遭報應的。”
“媽媽!不要罵了!不要罵了!媽媽!”我低低地喊著。
“嬸,把蘇小婉給我好嗎?”肖逸凡低聲說道:“她的臉色不好,我要帶她去醫院。”
母親喊著淚花,把我交給了肖逸凡。肖逸凡沒有再也看父親一眼,他抱著我向外走去,母親踉蹌著跟著子健的身後這時,妹妹從房屋中走了出來,她默然地望著這一切,她的眼神很飄渺很恍惚,好像所有的戰爭,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我痛苦地望著她,我不明白:小染,小染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就在屋子裡,為什麼對父親拳腳下的母親是如此無動於衷。
也許,父親從來沒有想到,她這一棍子下去既然打斷了我的一根肋骨。在醫院的日子裡我一直對著天花板發呆,我所幸運的就是這根肋骨是我的,而不是媽媽的。
媽媽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長期被多種疾病困擾,高血壓、心脹病、甲亢、風溼、心肌梗塞,偏偏父親又如此暴躁,再加上心情不好,她的臉色越發消瘦蠟黃。
當肖逸凡剛聽到我的一根肋骨被打斷的時候,他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他是那樣快樂的一個人。
“疼嗎?”她問。
我輕輕搖頭,他卻緊緊地咬緊了嘴唇:“怎麼會不疼,疼了,你就喊出來,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偽裝堅強。”
我依然輕輕搖頭,我說:“這,就是我的命運,疼一點算什麼,假若有一天,心,可以不疼,那麼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疼痛了。”
出院後的一個星期天,是蘇小染出嫁的日子,她沒有穿上她夢寐以求的潔白的婚紗,更沒有牽手到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她只是輕描淡妝,一臉悽然地坐在床上,她穿上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鞋子,等待著新婚的車輛來接她去開始另外一段屬於她很陳楓的婚姻生活。
前一天的晚上,天空上飄著雪花,天明的時候,霞光普照。當萬縷的霞光照耀在皚皚白雪上的時候,我彷彿又感覺到霞光與雪花融在了一體,可是,慢慢的雪花融化了,落成了一滴滴的淚花。
一大早晨,院子裡就擠滿了人,來來往往的穿梭不停,喧譁不斷。屋子裡,蘇小染眼圈通紅,我傷感地走出了院子,大門外的一棵老樹下,站著幾個一起長大的夥伴。
莉莉向我招手,我走過去,站著他們中年,我彷彿也成為了看客,我依靠在樹上看著忙碌的人們。
“小婉,你不去陪妹妹,怎麼躲在這裡了?”肖逸凡向我走過來,問道。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向夥伴們介紹著他的名字。
“這是肖逸凡,我的大學校友。”
“哦?是男朋友吧?”他們笑呵呵地反問:“那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可不是嗎?如果不是男朋友,誰會把校友帶回家過年。”莉莉大笑道。
我茫然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在這時,幾輛豪華轎車緩緩行駛到院門口停下。車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行人來。
第一輛車走出一位老者,他頭戴禮帽,手扶著一根柺杖,身材挺拔硬朗,面色威嚴,身穿著很昂貴的衣服,一看就是個貴人。他叫慕容忠華——我的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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