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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過後,最後三十抬卻是用紅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怪異物件,擔子壓得低低的,負責抬運計程車兵額上有幾滴冷汗,似乎很吃力。
大家都很好奇,恨不得能把紅布看出個窟窿來。
幸好老天憐見,滿足了他們的願望。快到安王府,其中一抬的扁擔不堪重負,猛地斷了,東西重重砸落地面,竟把青石地面給砸出兩條裂縫,然後滾了兩滾。
所有人睜大眼,暫停呼吸,愣愣地看著地上物件。
一根閃爍著森森寒光的狼牙棒躺在青石路上,鋒利齒釘間似乎還有洗不淨的斑斑血跡。
沉默……
負責搬運的兩個士兵很淡定地換了根扁擔,一起將武器重新放回嫁妝裡,吆喝一聲,重新抬起,大步流星而去。
還是沉默……
繼續沉默……
“快來人啊!別讓郡王爬牆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橘子超熱情地和人推薦最近的心頭大愛,九把刀的小說《殺手—顛沛流離的花》,還喋喋不休地講了很久,結果被對方提醒,才發現名字弄錯了,是《殺手——流離尋岸的花》,真是丟臉死了。不過貌似也有個號稱熱愛橘子的傢伙,多年始終如一地把我弄成橘裡散花……
4、洞房花燭
夏玉闕極有先見之明。
他早早預備的武林好手,在夏玉瑾剛爬牆的瞬間就把他扯了下來,封住周身幾個要穴,讓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左右架著控制行動,以免再生禍端。
吉時剛到,鼓樂聲響,花轎在萬眾矚目中翩然而至。
葉昭緩緩走下,身形筆直,胸前沒什麼起伏,火紅的面紗下看不清神情,除腰帶上一塊價值連城的精美紅寶石外,嫁衣上再沒半點紋飾。她在議論聲中微微環顧了一下,徐徐走向喜堂,動作瀟灑,宛若龍行虎步。
夏玉瑾是被兩個大漢攙著拖出來的,他身形瘦削,個子在大秦雖然也算高,卻不過比葉昭多出半個指頭,再加上難看的臉色,受限制的動作,兩人站在一起,對比強烈,簡直就像被惡霸逼婚的小媳婦。
皇家指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逼婚。
尤其是被迫娶這種誰也不敢碰的活閻王。
所有有良心的男人都替夏玉瑾掬一把同情之淚。
皇上特意派人來參加婚禮,還賞了不少東西給南平郡王算是安慰,給足雙方面子。安太妃幾乎是哭著完成整場婚禮,若不知真相的人看來,她不像是娶兒媳婦,倒像給兒子送葬。鎮國公葉老太爺倒是很歡喜,對著新人吩咐:“你要早生貴子,開枝散葉,生個兒子再去戰場上殺他孃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智貌似清醒,就是眼睛老看夏玉瑾的肚子,讓人覺得怪怪的。
史上最……無法形容的婚禮,平安落下帷幕。
待木已成舟,新人送入洞房後,看守夏玉瑾的好手總算解開他身上的穴道,恭敬退下,迅速領賞去。
夏玉瑾舒緩一下筋骨,看看眼前坐著的所謂新婦。她的坐姿雖有刻意收斂,比行軍打仗時略斯文了些,卻依舊帶著大刀闊斧的感覺,就像休息的猛虎,漫不經心,根本沒女人模樣,節奏敲擊床欄的食指好像在顯示著對這場鬧劇的深深不耐煩。
這娶的是媳婦嗎?是爺們吧!
正牌大老爺反憋屈得活像倒插門女婿!
夏玉瑾越想越怒,蠻勁一起,不管不顧,把心裡話一字一句告訴她:“你是我妻子,也就是妻子罷了,不要指望可以左右我的行為!”
葉昭只淡淡地回了聲:“哦。”
她聲音偏低,征戰時經常要用吶喊來發號施令,損了嗓子,有些沙啞粗糙,和上京推崇的吳儂軟語相差甚遠,更帶著冰冷與命令的味道,彷彿沒把面前咆哮的男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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