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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選擇,垂死的眼裡閃著狼一樣的光。這是某一類亡命徒的方式,某一類男人的方式。
狄林格是個男人,也是個亡命徒。
他從不放手。
這讓我想起我自己,這些年裡我失去了很多東西。高貴一些的,比如青春的夢想,比如孩子氣的熱血,比如善惡分明的世界觀;庸俗一些的,比如驕傲,比如心愛的女孩,比如像007一樣來著阿斯頓·馬丁腰間踹著PPK環遊世界的白日夢。
其實我也不想放手,如果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強有力的手腕,我也會死死抓住我所渴望的一切,絕不放手。
你想把我的手砍下來?你做不到,我比你更優秀,做事情更幹練,如風般來,帶著大把美鈔如風般走,一手一把芝加哥打字機指著你的頭:“你是行長吧?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叫做開保險箱。”
狄林格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成為那時的偶像。
他死的時候圍觀的芝加哥民眾拿手帕沾取他的血,別誤解,不是去揉人血饅頭,而是紀念。一個偶像死了,他如風般來如風般去,芝加哥的人興奮的聽說他從銀行裡搶走自己的儲蓄,一次又一次的跳脫警察的追捕,雖然銀行大盜從不會把錢分給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社會效應?
嗨,別否認,因為那些人也想他那樣做。
只是他們不敢。
如同我的手腕沒有我期待的那樣堅硬如鐵,所以很多時候我放手了。
這就是狄林格,他是男人心裡衝動的魔鬼,無視一切浪漫、自由、慾望是這個魔鬼的本性,這個魔鬼很拽也有點壞,你可以想像他的模樣,只要你盯著Johnny Depp咬著口香糖微笑的樣子幾秒鐘。很有魅力是吧?但別輕易靠近他,你擋了他的路,他可能會吧芝加哥打字機指向你。
你不想聽他噠噠噠噠噠噠地打字,對吧?
生活在法治社會的人很容易以法律之名建立他們的世界觀,只是他們往往都忽略了法律也是一種暴力規則,保護法律的恰恰也是那些噠噠噠噠噠噠作響的衝鋒槍。
你生在善法的時代,OK,你運氣了,你生活在惡法的時代,你會成為狄林格麼?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美國大概不能說是個善法的時代,你看,有著名的胡佛局長在劇中活躍,我實在無法忘記他那句經典的臺詞,“把你的白手套摘下來!”於是調查局干將們執行了他的命令,他們審問一個槍彈洞穿後腦的犯人,手上沾滿著鮮血,拿到狄林格的藏身處。
其實善法惡法也很難兩分,即使胡佛或者FBI手段不夠善良,狄林格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搶銀行,更不會因此號稱什麼俠盜。我覺得俠盜這個詞很文學很理想主義,把一個美好的詞冠在一個名詞之前,憑空抹掉了這個名詞自有的慾望和邪念,而陡然提升了境界。
結尾的時候導演煽情了,讓那個擊斃狄林格的探員去看他最心愛的女人,帶給她這個男人的遺言說:“Bye bye,black bird”女人的眼裡滾出了淚來。
查了查真實歷史,狄林格死的時候,這個女人其實正站在他身邊,就是結尾那個身穿連衣裙的漂亮姑娘,她剛剛和狄林格看完了一場電影。他的另一邊站著那個羅馬尼亞的老女人,她給警察打的電話,但最後她還是被遣送回家了。我對於狄林格和那個女孩的愛情沒有很大共鳴,雖然他表白的時候那麼拉風直率,至死還那麼忠於愛,雖然他提著開啟保險的手槍走向那些推搡他女友的警察,像是恨不得一人一把槍把幾十人全撂倒的時候非常的英武,但是但是但是,我覺得這些都不是關鍵。
狄林格這個魔鬼魅惑人的地方,和愛情無關。
想一想最後那場電影,克拉克·蓋博的電影,狄林格的臉上漏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在那部電影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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