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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沖了兩步。克羅斯用左手擋住他的胸口，猛地一下就把他推回到椅子裡。這一推的力氣可真大，椅子都差點跟著人翻倒過去。緊接著，克羅斯的身子幾乎靠到了博比的身上，逼得他的頭只能儘量往後仰，仰得脖子都發酸了。

克羅斯壓低嗓音說：&ldo;最後一件事，博比。只要你再靠近阿麗克絲‐‐只要一次‐‐我會先扭斷你的脖子，再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打個稀巴爛，叫誰都認不出你來。你那種大情人的日子就到頭了，女人看你的時候就只剩下可憐、厭惡的目光了。&rdo;

博比愣在了那裡。但他只愣了幾秒鐘，然後一切都聯絡起來了‐‐這種威脅，檢察官居然認定阿麗克絲是無辜的。他開始哈哈大笑：&ldo;我懂了，你對我的小妹妹動了春心了!&rdo;

他嬉皮笑臉地戳著哈蒙德的胸口說：&ldo;我沒說錯吧?沒關係，不用說，我知道我沒說錯。我看得出來。告訴你，特別助理先生，或者你隨便稱自己是什麼見鬼的先生吧，告訴你，你什麼時候想搞她了，可以隨時來見我。你喜歡什麼姿勢體位，無論從後面、前面、邊上，我都可以安排。&rdo;

椅子離開了地面，博比跟著椅子一起朝後面飛去。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他的顴骨。一陣鑽心的疼痛，腦袋就像炸裂了似的痛。緊接著，一個拳頭以雷霆萬鈞之力猛擊在他的肋骨上，肋骨發出咯嚓的折斷聲。

&ldo;克羅斯先生?&rdo;

博比聽到有人跑動的腳步聲和看守的說話聲，這些聲音穿過一片無邊空洞的黑暗，向他飄來。

&ldo;這兒沒事吧，克羅斯先生?&rdo;

&ldo;我沒事，謝謝。不過這位犯人恐怕需要幫助。&rdo;

38

&ldo;這事太有趣了。&rdo;斯蒂菲把辦公桌上的電話聽筒，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

&ldo;是哈蒙德嗎?你在哪裡呢?&rdo;

&ldo;我剛去過監獄。博比&iddot;特林布林還得在我們的監獄裡呆上一陣。&rdo;

&ldo;我們跟他之間的交易怎麼樣了?&rdo;

&ldo;他在斯佩克島上的犯罪行為比這更要緊。一會兒再跟你說。&rdo;

&ldo;那好。到底什麼事這麼有趣?&rdo;

&ldo;是巴塞，&rdo;他說，&ldo;記得格倫&iddot;巴塞嗎?掌管罪證倉庫的那個‐‐&rdo;

&ldo;記得，不過印象比較模糊。長小鬍子的?&rdo;

&ldo;就是他。他有個女兒，十六歲。去年因持有毒品被抓，是初犯。本質上不是個壞孩子，不過在學校跟一幫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起。受同齡人的影響。孤僻的‐‐&rdo;

&ldo;我明白了。可這跟我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rdo;

&ldo;巴塞去找過斯米洛，請他幫忙。斯米洛為了巴塞的女兒跟我們辦公室交涉過。&rdo;

&ldo;他們互相照顧幫忙。&rdo;

&ldo;我猜是這樣。&rdo;哈蒙德說。

&ldo;只是猜想?&rdo;

&ldo;到目前為止，還不過是私底下這麼說說而已。我已經在悄悄查訪了。要讓警察談論他們的同事，他們總是不太樂意。我還沒找巴塞當面談過。&rdo;

&ldo;你去找他的時候，哈蒙德，別忘了叫上我。還有呢?&rdo;

&ldo;我先去辦一件事，然後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