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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罪犯打過他?&rdo;斯米洛邊問邊蹲下來仔細看，&ldo;還是先開的槍，他倒下後才受了這處傷?&rdo;

麥迪遜用手推了推眼鏡，然後有些不安地說：

&ldo;如果你覺得現在談這個不方便，我們可以以後再詳細談。&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他小舅子?&rdo;驗屍官微微點了點頭。斯米洛接著說：&ldo;我從來不讓我的個人私事跟我職業上的事情攪和在一起。把你的想法跟我說說看，約翰。任何可疑的細節都不要遺漏。&rdo;

&ldo;當然，我得先把傷口更仔細地查驗一下。&rdo;麥迪遜沒有再提死者和探長的關係。

&ldo;但是，我初步猜測，他頭部受傷是在死亡之前，而不是死亡之後。傷勢很重，可能造成多種腦部損傷。任何一種都可能致命。&rdo;

&ldo;可是你並不這樣認為。&rdo;

&ldo;這倒是真的，羅裡。我不這麼認為0看上去造成的損傷並不厲害。腫在外面。這往往說明內部沒有受傷或者傷得不重。不過，有的時候我會感到非常驚訝。&rdo;

驗屍官在進行屍體解剖之前有些猶豫，不願說得太肯定，這是斯米洛可以理解的。

&ldo;眼下可以說他是中彈而死的嗎?&rdo;

麥迪遜點點頭。

&ldo;不過這只是初步猜測。我看他好像是臨死之前先摔倒了，或者被人推了一下或者打了一下。&rdo;

&ldo;死前多久呢?&rdo;

&ldo;具體時間很難確定。&rdo;

&ldo;嗯。&rdo;

斯米洛很快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地毯。沙發。

安樂椅。都是軟包面的。只有咖啡桌桌面是玻璃的。他慢慢走到那張桌子前，側過頭慢慢向下，直到眼睛和桌面齊平。桌上原先有從小吧檯上取下的一隻杯子和一個瓶子。不過已經被犯罪現場科的人放進物證袋裡了。

從這個角度，斯米洛看見了幾個潮濕的圓環，還沒有乾透。這是佩蒂&iddot;約翰曾經放過杯子的地方，杯子下面沒有放墊子。他的目光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從玻璃表面掃過。指紋技師在桌子邊沿處發現了一個看似手印的痕跡。

斯米洛直起身，腦子裡在思索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他退到離桌子比較遠的地方，然後又朝桌子走過來。

&ldo;假定盧特是要過來拿飲料，一頭栽倒了。&rdo;他大聲說出自己的推測。

&ldo;是意外?&rdo;有個警探問道。刑偵科的人都有點怕斯米洛，而且也不喜歡他，可是對他再現犯罪現場的才能，誰也不會提出異議。房間裡的人都停下來，認真地聽他說。

&ldo;也未必。&rdo;斯米洛仔細想了想之後說，&ldo;可能是有人從背後推了他一把，使他失去了平衡。於是他就摔倒了。&rdo;

他做了一個演示動作，但是十分小心，不碰任何東西，尤其注意不碰屍體。

&ldo;為避免摔倒，他拼命抓住桌子邊沿，也許他的頭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摔暈了。&rdo;他揚起眉毛，以詢問的目光看著麥迪遜。

&ldo;有可能。&rdo;驗屍官回答說。

&ldo;他至少是暈乎乎的，這麼說不過分吧?他可能就倒在這兒。&rdo;他伸開雙手比劃著名地上的輪廓線，也就是屍體被發現的地方。

&ldo;推他的那個人接著就對著他的背後開了兩槍。&rdo;有個警探說道。

&ldo;他肯定是臉朝下趴著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