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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不動聲色,裝作什麼也沒發現,一邊到處張望,一邊自然退後,直到離開樹影的範圍。等退出去,才抬頭望向往那棵樹的樹梢。
這樹少說有七八米高,樹梢的高處坐著一個小孩,像是感知不到危險一般,兩條細長的腿還在一晃一晃。臉側對著荊白的方向,看不大清楚,衣服卻是小恆昨天穿的那身。
荊白心裡一沉。他對著那個人影,叫了聲:“小恆。”
樹上的孩童回過頭來,衝他嘻嘻一笑。
饒是荊白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也是一驚。
男孩只有半張臉能認出是小恆,另半張臉像塗過粉一般,顏色雪白,眼珠通紅,嘴唇紅得猶如鮮血一般,看著格外詭異。
他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雪白的半邊臉顯得很不高興,頭往右邊撇去,用格外尖細的嗓音說:“他只叫你,不叫我!”
孩童的肢體詭異地靜止了一陣,稍後,頭又往左邊撇去,變回了小恆自己冷靜的童聲:“因為他只認識我。”
尖細的聲音“哼”了一聲,男孩便輕飄飄地從樹梢高處跳了下來。一般的孩子從這個高度落下,不死也殘;他落地卻很輕盈,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一步步向荊白走過來。
他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一瘸一拐的。荊白本以為是腿受了傷,細看卻發現,是因為他有一邊的腳,竟然是踮著走路的。
荊白把那異常看在眼裡,卻像沒看見一般,臉色如常,一動不動。
“小恆”就用這怪異的姿勢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跟前,見他不動,便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低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這是小恆的聲音。他說話給人的感覺很特別,嗓音稚嫩,語氣卻向來冷靜。荊白定定地看著他的臉,順勢蹲下,看他要說些什麼。
兩人距離一拉近,小恆那半陰半陽的臉便猛地變成了鬼嬰雪白的臉!他猶嫌不夠,拉下眼皮,露出通紅的眼球,張大血色的嘴,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尖叫!
陳婆過壽
尖叫聲極為刺耳,荊白又湊得夠近,震得耳膜發痛。但他很清楚鬼嬰想看到什麼,因此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冷冷注視著鬼嬰張大的嘴,皺眉道:“你怎麼沒有牙。”
鬼嬰變出來的全臉是他自己的,同小恆年紀差了不少,慘白的嬰兒臉安在小恆這個兒童的臉上,簡直不成比例,看起來怪異又恐怖。
荊白卻在他張大嘴時一眼望見他嘴裡鮮紅一片,空空的,才意識到這是個牙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
“哇哇哇——他欺負我,他欺負我!!”
鬼嬰的表情呆滯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就用尖細的聲音大聲哭嚎起來。
他聲音的頻率似乎和普通人不一樣,是真的“鬼哭狼嚎”。荊白被他吵得頭痛,正要說話,只見男孩的頭忽地往下一垂,等再抬起頭,雪白的嬰兒臉蛋全然消失,又是全然正常的小恆的臉了。
小恆扶著自己的頭,似乎也被鬼嬰吵得不輕,稚嫩的臉上流露出幾分不似孩童的老成和無奈:“好端端的,你戳他的痛處做什麼?”
荊白冷笑一聲:“好端端?他差點沒把我耳朵叫聾了。”
小恆顯然深有體會,只好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肩膀一垮,神色竟然有些滄桑。荊白看他這副飽受摧殘的小大人的樣子,難免覺得有幾分好笑。只是鬼嬰究竟事關副本的破解和小恆的安危,他臉上那點笑意又很快消去了,問:“你昨天就是被他留下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小恆頓了頓,道:“也沒什麼,就是陪他玩了一陣。他說話不太清楚,反正大致意思就是他離開媽媽很久了,想去找媽媽。可是每次自己想走出這個樹林子,都會迷路,怎麼走也走不出去,要附到我身上才行。”
玩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