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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浮現被皇甫天雄以一百兩黃金懸賞的年輕男子影象。她肯定從未見過他,為何他卻能勾起她某種難言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唉!不要胡思亂想了。她現在的唯一願望,是到雲夢澤去,找到舅舅。不論事情真相如何,她誓要弄個水落石出。她絕不相信爹是那種人。
季聶提看罷皇甫天雄的親筆信,隨手遞給錢世臣,讓他過目,望向坐在桌子另一邊的丘九師,道:“我上次見皇甫幫主,早感到他神情有異,說話時他的心像不在那裡的樣子,原來竟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九師放心吧!我們全力與你們配合,這次五遁盜將插翅難飛。”
錢世臣放下書函,大怒道:“竟來惹我錢世臣,他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
丘九師慌忙道謝,道:“照我們的估計,五遁盜目前最方便的選擇,就是錢大人傳世鎮家之寶『天女玉劍』,更何況按五遁盜一向的習慣,他是個愛挑戰難度的聰明傻瓜,沒可能不對『天女玉劍』著迷的。其它較次的寶物,他也看不上眼。”
季聶提用神打量丘九師,道:“九師對五遁盜看得很透徹,刻劃入微,也說服了我,五遁盜極有可能來光顧世臣。但我卻有一事仍想不通,就是即使他偷到玉劍,又如何脫手呢?誰都曉得玉劍是世臣的鎮宅寶物。”
丘九師從容道:“他可親自向錢大人勒索金錢。”
錢世臣搖頭道:“這個是不可能的,任他三頭六臂,在我們嚴陣以待下,他敢來只是自投羅網。”
季聶提淡淡道:“所以我們絕不可以讓他察覺到我們正嚴陣以待,致嚇跑了他。”
丘九師心忖,相較之下,季聶提不論才智識見,均遠在錢世臣之上,最可怕是他喜怒不形於色,不像錢世臣般把心中的情緒,全擺到瞼上去,道:“五遁盜最厲害的手段,就是他的遁術。所以每次均要待他盜寶後,失主方驚覺成了他下手的物件。由此可見他有一套隱瞞身份的本領,能瞞過所有人。而不論失主如何把寶物密密收藏,五遁盜都有辦法找到。被五遁盜光顧者之中,有失主要到別人向他拿贖金,方曉得被盜去了地庫錢箱內的珍寶,從而可知五遁盜的遁術如何高明。”
季聶提點頭道:“貴幫對五遁盜作了非常深入的調查。”
錢世臣不以為然的道:“五遁盜的一套,在我的司府怎行得通?只是巡府的藏犬共有十二頭,保證他有來無回。”
丘九師道:“據一眾失主的情況,縱然養有惡犬,在五遁盜盜寶期間,都是一聲不響,似無所覺。”
錢世臣胸有成竹的道:“讓我向季大人和九師透露一個秘密,我的玉劍有真有假,平時供奉在主堂的是我找巧匠精製的摹晶,遇有慶典,方拿真的出來。所以若五遁盜敢來盜寶,大有機會誤中副車。但即使是膺品,也至少值數百兩黃金,所以我特別在玉劍放置的托架弄了個機關,只要玉劍離架,立即警鈐大作,可令五遁盜無所遁形。”
季聶提和丘九師同時叫絕。
錢世臣得意洋洋的道:“我們甚麼事都不用做,司府要一切如常,岳陽城也不用加強關防和巡查,五遁盜不來則已,否則定落入我們的天羅地網去。”
丘九師欣然道:“假如五遁盜確如我們所料,前來盜寶,便是自他出道以來,首次被人預先曉得他的勾當。”
稍頓續道:“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有一種叫『神捕』的粉末,只要以水溶解,抹在真假兩柄玉劍去,氣味似有若無,可持久不散達數月之久,接觸過的人會沾上氣味,除非五遁盜真的懂得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遁術,否則將成網中之魚,只要憑獵犬的鼻子,可找出他來。”
季聶提和錢世臣同時動容,此計是防無可防,不愁五遁盜不上當。
季聶提道:“此計是誰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