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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孟綰默默咒罵兩句,策馬進了王府中門。
侍女們將她迎進暖玉溫香的室內,脫外衫時,侍女站在門口稟告:「主子,齊姑娘來了。」
孟綰手一頓,臉色微沉:「讓她進來。」
齊姑娘是何人?魏桓的小表妹齊錦妝,小表妹父母雙亡,自幼被齊老太妃派人養大,魏桓出宮開府後,老太妃就將唯一的小侄女塞進兒子府中養著。
如今,已有十年之久。
十六歲的齊錦妝出身不高父母雙亡,卻能仗著攝政王表哥的面子,和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李大人的長子定親,不日即將嫁過去作宗婦。
多好的親事,可惜齊錦妝看不上李公子。她看上的是親表哥魏桓,處心積慮想給魏桓做王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魏桓毫不留情給她訂了親。
思及此,孟綰不屑嗤笑。
這齊錦妝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白眼狼,孟姬雖不是個好人,對她卻極好,可她自個兒嫁不成表哥,嫉妒孟姬得寵,在小皇帝帶兵打來時,毫不猶豫將人賣了。
本來,孟姬是有機會逃命的,但因她「棄暗投明」的行為,最終悽慘而死。
孟綰雙手交叉,靠在軟榻上,等著齊姑娘進屋。
大雪天裡,齊姑娘身著波斯國進貢的孔雀裘,華彩紛呈,在燭光下泛著冷寂的艷光,一進屋便笑道:「表嫂回來了?」
孟綰看著她。
齊姑娘抖了抖肩上的孔雀裘,一臉羞澀溫柔:「今天去宮裡陪姑媽說話,白日裡下了雪,姑媽就將新得的孔雀裘給了我,我原是不想要的,奈何姑媽執意如此,只得收下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表嫂未曾穿過孔雀裘,我實在不好意思,若表嫂不嫌棄我,就將這件拿去吧。」
如意臉色青綠,看著像個開屏孔雀一般炫耀的齊姑娘,恨的牙癢癢。
王爺心裡只有主子一個人,對她千依百順的,老太妃看不下去,便一直不喜主子,偏寵齊姑娘。
平日裡偏疼幾分就罷了,如今宮中貢品尚未發放,她就先給了齊姑娘,哪有這樣的道理?
孟綰只淡淡一笑,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多謝齊姑娘好意,我有一點嫌棄。」
「我這人從不穿別人剩下的,齊姑娘若真不敢穿,倒是可以拿出去施捨給城外的乞丐,他們一定看得上。」
她好整以暇地笑看對方。
齊姑娘臉色古怪至極,驚到失了言語。
孟綰不屑嗤笑。
以前孟姬對她千依百順,今兒聽到這話,她怎麼會不驚訝。
孟綰懶洋洋開口:「若是無事,妝兒就先回去吧。」
話音落下,齊姑娘雙眼冒火,怒火衝天,死死瞪著她,喉間擠出一句話:「妝兒是誰?」
那模樣,跟看負心漢似的,好像孟綰犯了天大的罪過。
孟綰懵了一下。
妝兒不就是你嗎?話本子裡寫的清清楚楚,孟姬為表示親近,特意喊齊錦妝為妝兒。
怎麼,你失憶了不成?
她甚至顧不得生氣,張口就問:「妝兒不就是你嗎?」
她沒想到,齊姑娘直接紅了雙眼,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我大名齊薇,小名薇薇,何時叫妝兒了?」
「你以前總說心疼我,裝的寬容大度,結果連我名字都記不住,孟婠,你這個……這個蛇蠍婦人!」
齊姑娘直接氣哭了。
你穿著新衣裳朝人耀武揚威,結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還諷刺你,那是乞丐穿的。
甚至,她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
哪有這樣做人家仇人的?哪有這樣侮辱的?你還有沒有一點做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