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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最近的生活太舒坦,她許久沒用想起孟姬的死狀了。
如今不由得想起來,只覺得渾身發涼。
她不想死。
更不想死的和孟姬一般悽慘 ,屍骨無存。
如果做了魏桓的王妃,依照她的名聲,將來只會死的更加悽慘。
她用近乎哀求的表情看著魏桓,戰戰兢兢道:「王……王爺,妾真的不行。」
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太真實,魏桓怔了怔,不懂為何。
那話本子他快看完了,分明孟姬很想做王妃,每天都在瘋狂陷害「攝政王」後院的女人,連那個「王妃姐姐」,都是被她陷害,才被趕去庵堂的。
怎麼今天又不願意了?
魏桓納悶極了,卻一陣心軟,沒捨得繼續逼她。
他面無表情收回自己的話,盡力裝的雲淡風輕:「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剛才還在說「本王的話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此刻就成了「那就算了」。
難為他能保持冷靜,一點兒不覺得羞恥。
魏桓倒不是臉皮厚,而是壓根沒空羞恥。
他有點發愁。
若是不能將綰綰忽悠過去,該怎麼讓她和太后一起祭祖?若讓她以為自己以姬妾之身祭拜皇家祖先,她非得把自己嚇死不成。
所以現在就面臨了一個困境。
要麼堅持讓綰綰做王妃,現在就活活嚇死。要麼讓她就直接去祭祖,到時候再嚇死。
魏桓愁的心都碎了,默默揉了揉額角。
孟綰鬆了口氣,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感激他。
見他有些發愁,還當他是因為王妃與人跑了,心裡不舒坦,便貼心的湊在他身邊,狗腿子般給他按著肩膀,「王爺有什麼煩心事嗎?可否與妾說一說,說不定妾能幫上忙呢。」
魏桓默默看她一眼。
我的煩心事就是你。
可惜,你幫不上忙。
孟綰被他這一眼看的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她總感覺,魏桓眼中有些幽怨,跟那深閨怨婦似的。但是這想法一出來,又生生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魏桓什麼人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最是心狠手辣,他怎麼可能幽怨。
我可能是瞎了吧。
孟綰心如死灰地想,滿心惆悵地揉了揉眼。
魏桓納悶:「你幹嘛?」
「妾眼睛不太舒服。」孟綰強顏歡笑,不敢說實話,「王爺若是頭疼,不如讓妾給您按按吧。」
巴結巴結他,好讓他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魏桓幽幽看她一眼,沒有答應,張口道:「本王問你一個問題。」
孟綰乖乖豎起耳朵聽著。
他怎麼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上次問青梅竹馬的問題,她還當他是想要娶齊薇,結果沒想到他轉頭就給齊薇定了親,沒有一丁點兒猶豫。
這次……是要幹什麼?
別又給我出難題。
孟綰一陣心慌。
魏桓遲疑片刻,問她:「面前有一瓶毒藥和一把匕首,喝下毒藥現在就會死的很安詳,如果不喝,過段時間會被匕首刺死,你選哪個?」
果然是要命的問題。真「要命」。
孟綰抿唇:「妾選匕首,只要還有時間,誰知道還有沒有轉機。」
就像她明明知道,很快就要被魏桓連累死,卻依然很樂觀地活著,努力改變身邊的生活。因為她堅信,轉機可能就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
萬一能活下來呢?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可是……魏桓為什麼問這種話?
難道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