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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沒待多久便離開了。
送走他,孟綰猶豫不決地盯著魏桓。
魏桓回看:「有事?」
孟綰搖頭。她不是個傻的,這種事情定然不能直說,否則魏桓會掐死她的,還需細細籌謀,順理成章地讓魏桓厭了她,送她出府。
話本子上寫,魏桓喜愛妖嬈嫵媚的女子,恰如孟姬,最厭惡端莊賢惠的女子,就像他那位王妃。
若她裝作端莊溫柔的模樣,是否就能……
孟綰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且不突兀。
以前她是個小妾,自然要嫵媚妖嬈惹人憐愛,奪得王爺的恩寵。如今她已被封為王妃了,自然要學著王妃的樣子。
等她變成魏桓最討厭的的樣子。
孟綰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還要感謝魏桓,給了她改變的機會。
魏桓對此一無所知,心下思索著該怎麼與岳母說這件事。
人家好好的女兒嫁過來,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岳母縱不敢對他不敬,不滿卻是肯定的。
事到如今,也唯有實話實說了。
氣也好怒也好,總歸綰綰是最重要的。
一日忙碌,晚間時,終於才回到攝政王府。
孟綰實在是疲憊極了,來不及多說幾句話,坐在馬車當中便頭一偏,睡了過去。
當晚,她是被魏桓抱回屋中的。
不知是否夢中受涼的緣故,翌日清晨,孟綰沒能起床,她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嗓子乾澀發癢,渾身都散著熱氣。
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著,兩人睡覺是不要丫鬟在屋中守著的。孟綰便伸手推了推他。
魏桓緩緩睜開眼:「天亮了?」
孟綰嗓音嘶啞,「妾……好像發燒了。」
魏桓一驚,伸手去探的額頭,入手滾燙嚇了他一跳。
給她擦了擦汗,魏桓朝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值夜的侍女守在側間,開啟門沖他行禮:「王爺。」
魏桓開口:「傳太醫!再拿套寢衣過來。」
孟綰的衣裳已被汗液浸透了,她虛弱無力地躺著床上,伸手拉住魏桓的手,委委屈屈地掉眼淚:「我難受。」
魏桓心都給她泡軟了,也不嫌棄她一身汗水,乾脆將人抱進懷裡:「吃完藥就不難受了,乖。」
說完,他並不假手於人,親自給孟綰擦了身子換了衣裳,又將人摟在懷裡哄著。
綰綰一向是最嬌氣的,往日生了病,總要嬌滴滴哭上幾聲。若他不在邊上陪著,連藥都不肯吃的。現在連他都不記得了,指不定心裡多難受。
魏桓拿帕子給她擦擦燒的通紅的臉,心疼的不行。
孟綰縮在他懷裡,難受的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一個勁掉眼淚。
太醫來的很快,連忙診了脈,隨即鬆了口氣。
「娘娘是風邪入體,並無大礙,吃了藥發發汗就好。」
魏桓嗯了一聲,「下去開藥,你親自煎。」
「是。」
魏桓低聲哄著懷裡的女子:「乖,太醫看過了,吃完藥就好,快別哭了。」
孟綰攥著他的衣襟,不知為何委屈的厲害。
她以前在家裡總是很堅強的,從沒這樣過。可是現在又委屈又可憐,忍不住就要對著他撒嬌。
就好像,是一種鐫刻在記憶中的本能。這種本能告訴她,眼前這個人是值得信賴的。
孟綰眼前發昏,腦海中陡然出現一些熟悉的記憶。
好像亦是生病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不肯吃藥,床邊的男人邊小聲哄著,一口一口餵給她。藥很苦,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更苦,可她心裡卻是高興的。
連那苦兮兮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