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回 探死因南鳶析案情 恨深結北笙起殺心(第2/4 頁)
“哦?”
“你看這冬至拓也身上雖說是體無完膚,但是我仔細查驗過,這些傷口絕非一種兵器所致,有鞭傷、劍傷、刀傷、火烙,再觀他的手指均被戳破,……而且他還遭遇了割鼻、挖眼、撕耳,嘴巴里的舌頭也已經爛掉,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打鬥留下的傷痕,而是經歷了酷刑,想必這冬至拓也口風很緊,非但沒有說出真相,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令自己無法說話。最後他應當是被這兇手當做餌,引出這燈奴,或許,他們的目標並非燈奴,只是這時間,正好是掌燈之時,其他三奴又不在府中,這冬至拓也出了事情,燈奴焉有不理的道理,他可能帶著自己的隨從旁加賀波前來接應,選在了你的這個後花園碰面,結果,燈奴和旁加賀波都不敵那兇手,被對方挖了心。”
“你說他們的目標不在燈奴?”
“方才你也說,這冬至拓也是戰奴的徒弟,他們抓走冬至拓也,應該是有備而來,並非茫無目的。那麼,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戰奴,抓走徒弟,讓師父前來營救。不想戰奴去了造字行館,跟著任榮老爹閉關,對這訊息毫無知悉。”
“哥哥能說出這話,想必已經有了答案了吧?”
“殺害洪釗的金銀線,那是戰奴所持的武器,不是嗎?”
“這個妹子已經跟哥哥解釋過了,不是戰奴所為。”
“但是,並非所有的人都是你哥哥,外人看來,使用金銀線的就是戰奴,洪釗的死跟你戰奴脫不了干係。”
北笙心下一驚,慌忙道,“這麼說來,有人想借洪釗之死,來對付我天都王府?”
“現在看來,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有一個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不是要套出話來麼,要問到底是不是戰奴所為,怎麼一招就結果了燈奴二人?”
“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
“想必是根本不用問結果了吧。”北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更讓我感興趣的是,這兇手到底是誰,誰敢在我們野利家頭上動土。”
北笙一句,倒是點醒了南鳶。
“妹妹,為兄今日前來,便是想告訴你一些事由的,不想遇到你府中慘案,反倒忘記了來時的初衷了。”說著,南鳶便將前日與野利遇乞的對話與北笙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今日府中之事,怕是跟張國師脫不了干係。”
“張國師與洪釗……這麼說,便是有人知悉了張國師與洪釗之間的關係,然後用戰奴的手法殺了洪釗,嫁禍我天都王府。好歹毒的計策。”
“妹妹能想到的是誰?”
北笙搖搖頭,毫無頭緒,“我從未聽戰奴提及過誰還會使用這金銀線。”
“我還有個疑惑,張國師手下到底誰有如此大能耐,能將你府中高手一招斃命?”
北笙蹲下,仔細查驗那燈奴與旁加賀波胸口的傷痕,但見那兩人胸口皆有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心臟好似蘿蔔那般被人從泥土裡拔出,還掛在胸前,鮮血流了一地。這也是這院子裡血腥氣味濃重的原因。
北笙仔細看著兩人的胸口的傷,那傷口的切面呈鋸齒形,且平滑,並不像是人的手指……“哥哥,我們可能都錯了,要讓這兩位高手一招斃命,雖說不易,但是也絕非辦不到。你來看看他們的傷口,這不像是人手所造成的。”
“你是說武器?”
“我近日來跟著戰奴在任榮老爹處幫助其撰寫《兵器志》,我查驗這傷口也是為了比對我瞭解到的西夏兵器,但是未見吻合。”
“難道是宋人?”
“這麼窮兇極惡的武器不太符合宋人的風格,他們一向都是比較講求人性的,即便要讓人死,也會讓對方死得乾脆一些,少受點罪。”
“妹妹幾時如此瞭解宋人了?而且語調中似乎有欽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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