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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聞景耐心等待盛年,等他自己收拾情緒。
良久,盛年才說:「哥哥,有人搶了我的創意。」
他的聲音仍然在顫抖,盛聞景找到路邊的公共長椅,示意顧堂落座,然後將伯恩山輕輕放在顧堂膝邊。
盛聞景單手環抱,道:「什麼意思?」
「導師說,最近有新興設計師創意大賽,支援班裡每位同學報名。哥哥,你知道的,我以後想考他的研究生,所以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待在他手底下,幫他幹活。」
「組委會昨天公佈決賽入圍名單,再次發郵件來,需要參賽設計師再次確認資訊。」
設計師創意大賽,意在為業界挖掘有潛力,有天賦的年輕設計師。
報名資格是以院係為單位,盛年確認資訊,也得去導師那填寫。
但當他前往辦公室後,被導師告知,他手底下有位研究生,由於課題參與量不足,要想成功畢業,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在此次大賽中,獲得較為靠前的排名。
「導師說,我還有機會,但學姐已經沒有時間磨蹭了。」
盛聞景啞然,他想找話安慰,盛年已經再次崩潰地大哭。
「可那是我的作品!」
在給撥通盛聞景這通電話前,盛年已經分別給導員,院長傳送了抗議郵件,並找到導師嚴肅拒絕。
一番長談後,他慘白著臉走進辦公室,雙眼通紅地走出辦公室。
盛年說,哥哥我沒有辦法了,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話。
導師說,如果我再胡攪蠻纏,就取消我保研本校的機會,還要找由頭,要求學校勸退我。
校園是情感最純潔,最熱烈的地方,但越陽光明媚,藏汙納垢的可能性便越大。
盛聞景花了好長時間安慰盛年,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著,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長長吐出口濁氣,手機桌面鐘錶告訴他,自盛年打電話過來,直至沉睡,期間悄然度過三個半小時。
也就是說,盛年兩個小時都在流眼淚。
盛聞景不是設計師,但同為創作者,他很明白被抄襲,被霸佔精神成果,對於主創是無可逆轉的傷害。
前段時間學校放假,盛年也沒回家,說是要好好整理比賽資料。
影片電話中,他向周果炫耀自己的創意,周果一知半解,苦口婆心勸盛年好好吃飯。
結束通話電話,盛聞景沒猶豫,徑直搜尋前往盛年城市的,最近的航班。
「不如我去,你還有節目錄製。」
送盛聞景去機場的路上,顧堂提議道:「我幫你去處理盛年的事。」
「你認識盛年嗎?」盛聞景眺望遠處高架的車水馬龍,淡道。
伯恩山在車內蹦上跳下,盛聞景拆開從寵物店買來的罐頭,放進一次性狗盤中,又兌了點水。
這句話點醒了顧堂。
他以為瞭解盛聞景,實則除了他本人之外,他對他的家庭一無所知。
再細緻地追究,或許,盛聞景對他來說,也已經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十八歲的盛聞景,不願意向顧堂傾訴自己的難處,很少在顧堂面前提及自己的煩惱。
十年後的盛聞景,似乎更像密不透風的牆,牆作圍城,甚至沒有在某個角落鑿開一扇門。
顧總訂機票,比盛聞景自己訂票容易百倍。
最近的航班,兩小時後起飛。機艙滿員,盛聞景坐在機場嘗試等待,那些臨時有事,取消機票的乘客。
老常聯絡秘書處,不多時,他從門口折回來笑道:「顧總,盛老師,航空公司安排了兩張頭等艙機票,我現在去取。」
「不是已經滿員了嗎?」盛聞景說。
常道憲:「恰巧航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