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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晴有關注時事的習慣,詫異道:「我記得這個市長也沒任職多久,這麼快就下馬啦?」
「嗯,不清楚。」盛聞景隨口回道。
他在存放藥品的抽屜裡沒找到感冒沖劑,只能穿好外套出門去藥店買。
才踏出樓門,狂風吹得他不得不回家又找了帽子戴。
等待紅綠燈時,他收到顧夫人的訊息,明天的課程暫時取消。
收起手機,他回想去年夏天,顧夫人握著他的手,用關切的眼神向他承諾,顧家一定會幫他打贏官司。
世界上很少有人對除自己家庭以外的人,毫無目的地出手相助。
從顧堂第一次帶律師到派出所,盛聞景便覺得不對勁,半夜上網查了些新聞,心中隱約有初步判斷後,他決定息事寧人。
奈何再次去派出所時出了意外,導致再度進行筆錄。
後來,顧夫人出面保證時,倒說漏嘴不少,比如派出所認出顧堂身份,將此事打電話給顧堂的父親。
顧先生看起來可不像是會管別人閒事的性格。
盛聞景跺跺腳,無聲地笑了下。
明明他這個當事者已經拒絕起訴,忍氣吞聲以換得平靜,顧家卻仍執意將他推上風口浪尖。
商政鬥爭,總得撕開一條口子,找到某些契機。
顧堂的無法處理,提前被抽身,倒不是他能力不夠,更像是顧家對繼承人的保護。
即使已經猜到大半,但當事實真正擺在面前時,盛聞景還是無法抑制那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他沒有能力去改變任何東西,還得作為任人擺布的棋子,被迫討回公道,在某些人利益博弈中得到些許好處。
鬱金香不能獨自開放,只有在花叢中沉默地度過花期,才是最好的選擇。
第20章
「求求你啦,幫幫忙好不好!」
盛聞景不耐煩道:「不行,我有事,不想去。」
自早晨盛聞景抵達培訓班後,裴書岑便抓著他不放,說是想找他救個場。
「圈裡那麼多玩音樂的,你怎麼總抓著我不放。」盛聞景無奈道。
「本市彈琴好的我只認識你一個,這不是除夕剛過,外地琴手在家過年趕不過來嘛,再說就算想來,春運期間車票貴如油!根本搶不到,提前半月就已經搶購一空了!」裴書岑雙手合十,眨巴著眼睛做拜託的可憐兮兮的表情。
如果問國內音樂人最期待的盛會有哪些,除了盛夏時節,那些大大小小的音樂節,再便是正月十四的新年音樂交響會。
每年舉辦地不同,共開展兩天,國內外著名樂隊都會在這個時候齊聚一堂。
今年在盛聞景所生活的城市進行。
裴書岑認識的朋友中,也有要參加這次音樂節的,但樂隊鍵盤手突發闌尾炎住院,樂隊不得不到處尋找能夠救場的鍵盤手。
美麗可愛大方樂於助人的裴書岑小姐,第一時間找到了她的同窗。
「他們是走搖滾風格,暗黑系!」裴書岑從手機中找到他們的演出影片,感嘆,「多帥啊,我都能想到你穿著皮衣上臺彈琴的樣子了。」
「打住。」盛聞景咬著牛奶吸管,將餅乾袋拆開,「我不去。」
「你怎麼不自己上?」他又轉而納悶道。
「我不行……」裴書岑用鞋跟踏了下地板,難得矜持地咬唇道:「我約了人,沒辦法上臺。」
「哦。」盛聞景瞭然,「曖昧物件。」
「不說話會死嗎?」裴書岑揮揮拳頭。
盛聞景看了下日期,今天是正月初三,音樂節正月十四舉辦。即使樂隊所有人已經抵達,還剩十多天的時間,足夠熟悉曲譜與相互之間磨合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