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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婦產科來了!」
遠遠地聽到丈夫呼喊,孕婦攥緊盛聞景的手,感謝道:「謝謝你,我一定會的。」
「加油。」盛聞景鼓勵道。
「加油!」孕婦點頭。
送走孕婦,疲倦如潮水般湧來,盛聞景一時迷茫,短暫地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
倏地,他面前的光被什麼打散,陰影隨之籠罩,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男聲低沉優雅,如深藏多年的醇厚美酒:「那是你的獲獎的證明,就這麼輕易送給別人嗎?」
「不值幾個錢。」盛聞景答。
說著,他還從包裡抓了抓,掏出一大把各異的徽章說:「這還有,你要嗎?」
顧堂雙手插兜,臂彎掛著休閒西裝,他坐到盛聞景身旁。
右側重量令盛聞景清晰地感受到下陷,使他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下,與顧堂保持距離。
「管家說是你主動要來醫院處理傷口,並讓他提前回家的。」
「嗯。」
「為什麼?」
盛聞景垂眼,「我不想卷進你弟弟和你爸之間的戰爭。」
顧時洸發作雷聲大雨點小,只是在他舉起椅子砸向鋼琴的時候,盛聞景沒注意,來不及提前閃避。
這位小少爺做了他小時候不敢做的——
徒手掰琴鍵,並將琴身砸得稀碎。
迸濺起的碎片誤傷盛聞景,導致顧先生氣上加氣,立即聯想到之前許多位,被顧時洸折磨逃走的鋼琴大家。
「因為你是小孩子,所以父親更生氣。」顧堂說。
盛聞景戴著鴨舌帽,顧堂屈起食指,用指骨將帽簷往上推了下,好讓他能看到盛聞景的整張臉。
「縫了幾針?」
「不知道。」盛聞景喉頭滾動,突然說:「顧堂,我想吃蛋糕。」
「我請你吃蛋糕,去不去?」
顧堂見盛聞景不願意告訴他,於是從他手中抽走診斷,欣然道:「好。」
常道憲在電話中並未告訴顧堂,盛聞景是縫了針的。
或許在顧先生面前,他也不會提及這點,為著顧時洸能少挨點教訓。
這對盛聞景不公平,但常道憲是顧氏的管家。
常道憲是專負責顧堂生活起居的管家,在這個家裡,只要成長到二十歲,就有自己單獨的住宅,並配備一名管家。
現在的顧時洸還沒這個資格,但因為兄弟二人關係好,常道憲在顧堂沒有需要的時候,也會去顧時洸那裡。
盛聞景胳膊也有誤傷,但只是皮外傷,稍微用碘酒消毒即可,但癒合前不能碰水,導致碘酒的顏色與面板形成鮮明對比,深一塊淺一塊的。
縫三針,已經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是在臉上。
剛到急診時,顧堂到處找人,聽見護士站的護士隨口聊到,剛剛接了個長得特別帥的高中生。
護士可惜道:「那氣質,我活三十多了,還是頭次見。實習生專程找了梁老師為他縫針,說是怕自己縫得不好,給人家留疤。」
「哎,剛剛我去看過一眼。梁老師縫的時候,病人一聲沒吭,還把送他過來的人給打發走了。」短髮護士感嘆。
「嘖嘖,你看人家這心理素質,有些成年人都比不了,真能忍。」
……
剛坐進顧堂車裡,盛聞景聞到一股很淡的酒味。
於是問道:「你喝酒了?」
「沒有,正打算喝。」顧堂回。
「所以是推了酒局來找我嗎?」盛聞景摘掉鴨舌帽,捋了下頭髮,他開啟車窗,繼續說:「其實你現在更應該回家。」
「不是要吃蛋糕嗎?」
顧堂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