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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隨都這麼問了，沈稚再不知道什麼意思，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最近表現得太明顯了嗎？」

難道是他每天的臉都皺的像苦瓜一樣？

既然傅隨都主動問了，沈稚就將自己最近煩惱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傅隨聽完後，卻說：「不論是誰，都不是完美的，只要他們喜歡，任何事情他們都能包容。但他們不喜歡，無論你多優秀，他們也總能找到缺點。」

傅隨問道：「你覺得我是符合他們期望的那個君王嗎？」

沈稚毫無準備地被這麼問了一句，呆了幾秒，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最初的時候，星盟對我的評價是嗜血的暴君。」傅隨初期為了去尋找沈離緒，親自帶兵去了很多地方，也參與了很多戰事。

那時候的諾蘭德帝國還並不安穩，經歷了一場內戰以後，諾蘭德數千年的根基出現動搖，其他國家也像狗聞到肉的樣子，都想要來分一杯羹。

但最後，傅隨靠著自己守護住了諾蘭德帝國。

「但民眾並沒有因為星盟的這個評價而有其他想法，你是如何，他們並不在乎。」

「諾蘭德帝國的民眾對皇室的擁護，不會因為你做什麼而改變。」

可以說，只要不背叛國家違法犯罪，諾蘭德帝國的民眾對皇室的擁戴是極度瘋狂的。其他國家的政權都很羨慕諾蘭德帝國皇室的絕對發言權。

從傅隨書房離開以後，沈稚豁然開朗，不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結。

晚上，沈稚躺在浴室裡，整個尾巴露出來，時不時的拍一下水面。

整個浴室濕漉漉的全都是水，不過這個浴室比較奇怪的一個地方是浴缸的前面裝了一面鏡子。

沈稚看著鏡中的自己，或許是變成人魚的緣故，臉上本就精緻的五官更加完美得幾分，眼角帶這些粉色，金色的眼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

紅金色的尾巴在水中輕輕擺動，隔著一層水面，似乎可以看到尾巴上流光溢彩的金光。

突然，沈稚漂亮的眼睛眯起，身子微微前傾靠近鏡子，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臉。

更準確的說，是看著自己臉頰到耳邊的那邊的鱗片。

「好像變深了。」沈稚抬手輕撫著臉上的鱗片，當指尖觸碰上的剎那，他的身體猛地一顫。

「唔嗯。」沈稚不敢置信的再次碰了一下，尖銳又刺激的快感再次在身體裡突兀的出現。

「嗯……」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聲音出現，那雙金色的眼眸此刻也像含了春水般。

沈稚趕緊放下了手，但眼中依舊是滿滿的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

沈稚急促地呼吸著，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就連魚尾尖尖都蜷縮了起來。

就好像在害羞著什麼。

沈稚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實在不能理解。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十分鐘後……

沈稚躺在床上，被緊急抓過來的醫療隊隊長坐在床邊，正在給沈稚做檢查。

檢查結束，一旁還穿著睡衣的沈離緒急忙問：「是什麼原因？」

「覺醒期間的正常情況。」抓起來的太急，醫療隊隊長的扣子都扣錯了一個，他收起檢查裝置，說道，「應該是覺醒到關鍵時期的標誌。」

自己也經歷過覺醒期的沈離緒忽的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醫療隊隊長接著說道：「說明小殿下已經到了成熟的時候了。」

沈稚坐在床上，魚尾還壓在被子下面沒有變回雙腿。

或者說，沒有力氣再支撐他變回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