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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什麼?」他挑眉,拿目光調戲她,挑逗似的自上而下,最終落在她急促起伏的地方。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她氣結,杏眼圓睜。「裝。」
「啊……」他將尾音拖得長長的,眨著清澈的眼看她,疑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她一手摟住他的脖頸,一手抓他身前的衣襟,「今晚只能睡覺,你什麼都不能做。」
「我什麼都不做,我只想睡你。」說著,他飛快在她面上偷親一口。
「啊!」她被親得猝不及防,嬌嗔道:「臭流氓。」
每次調戲完她,駱應逑總是心情大好,「你最好省著點力氣罵,不然待會兒罵不出。」
廚房離住的幾間屋子並不遠,兩人自然也聊不了多少話。
「嘭!」駱應逑一腳踹開房門,房門受到重創,猛地撞上牆壁,可憐兮兮地來回擺動。「吱呀,吱呀,吱呀……」
「你不能少用些勁兒麼,門都要壞了。」她嚴厲指責他,「不是你買的不心疼是不是。」
「明日我們便要走,下次少用點勁兒也沒機會了。」他穩穩抱著她,抬腿關上房門。
房門一關,黎相憶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急中生智道:「我想先沐浴。」
駱應逑矮下身子將她放在床榻上,沒等她再說便傾身壓了過來,沙啞道:「做完再洗。」
今晚的月亮相當圓,高掛半空,流瀉的銀光撒了一地。
賈人和簡蓮嘴上說去隔壁隔壁家賞月,但實際上,他們倆早已收拾好行李打算今晚離開。
老王夫婦雖不懂他們倆為何要借自己家的後門離開,不過還是給他們行了方便。
一切都是身外物,要帶走的東西不多,雜七雜八的也就三包袱,賈人拿著兩個,簡蓮背著一個。
「趁這會兒他們沒發現,我們……」賈人開啟後門,剛一抬頭,跨出一半的腳僵在半空中,只見面前圍著一大堆人,各個都穿著黑衣裳,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而領頭人正是元夕。
「賈大夫,這麼晚了,你打算帶蓮姐去哪兒?」元夕抱劍,冷冷地看著兩人,語氣不善。
「賞月啊。」賈人立即將簡蓮拉到身後,直視他嘲諷道:「駱應逑想殺我是麼?你就說實話,是不是。」
元夕默然,右手按上劍柄,五指緩緩捏緊,「元夕!」簡蓮上前一步攔在賈人身前,大聲質問道:「當真是王爺讓你來殺他的?」
「蓮姐,你到我這邊來。」元夕並沒回答簡蓮的問題,可他話中的意思已經是十分明確了。
「你想殺他是麼?」簡蓮搖頭,不敢置通道:「我不信王爺會如此無情,是他幫王爺解開煞蠱,王爺現在做了皇帝便翻臉不認人了?」
賈人不屑道:「我早跟你說過,他不會允許一個能威脅他的人存在於世。」
「唰」,元夕利落地拔出長劍,劍尖直指兩人,森冷的寒氣瞬間吹散了夏夜的熱意,「蓮姐,過來。」
簡蓮厲聲道:「元夕,你若真要殺他,我便跟他一起死。」
「蓮妹……」聽得這難得的好話,賈人大為感動,含淚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望著兩人半晌,元夕手腕一翻,長劍入鞘。「賈叔,公子讓我送你一句話,只要你覺得它是玩笑,那它便一輩子都是玩笑。」
他收劍,賈人不由大吐一口濁氣,方才差點沒命,「廢話,那就是玩笑。」
「你們走吧。」元夕不捨地看著簡蓮,問:「蓮姐,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拿你威脅賈叔害公子,你會怎麼做?」
簡蓮不假思索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們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