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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悶悶地應道,斜靠在他肩頭。其實她很想抱著他說自己不願走,可理智不允許她任性,這也不是任性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落地。
「我捨不得你。」她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沙啞的聲音細不可聞,「應逑……」
駱應逑緘口不語,在她鬆開衣袖時按住她的後腦傾身吻了過來,溫柔又炙熱,強悍的氣息瞬間將她捲入漩渦,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心口的狂跳,隔著衣衫震動。
許久許久,他收緊雙臂抱著她,低喘道:「等我。」
尚書府。
刑勻烈的書房,黎相與只進去過一次,今晚便是第二次。以她的性子,她是能不見就不見他。
今晚,他回來得比以往都要晚,按理說,那案子是刑部的,與他無關。
從小到大,黎相與只求過一次人,在她母親死的時候,她求黎曲信她,然而黎曲只想草草了事,全府上下就黎相憶一個肯信她。
父親和丈夫,求黎曲跟求刑勻烈自然是不同的。她在門外徘徊許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開口。
「哪來的小偷站在外面,不敢進來?」裡頭傳來刑勻烈輕蔑的聲音。
「哐當」一聲,黎相與推門而入,她逕自走到書案前,頂著一張清冷的臉看他,「是我。」
「是夫人啊。」刑勻烈慢悠悠地將毫筆擱在硯臺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挑眉道:「怎麼,又來問我討休書?」
「我想問你清渠的事。」黎相與開門見山道,「她究竟有沒有殺人?」
「我怎麼不知道你跟她有交情,不過看在你是我夫人的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午後我同皇上一道審問她,她捱了四套酷刑卻一句話也沒說,是個烈女子。」刑勻烈淡淡地說著,不緊不慢地收起書桌上的東西,隨後站起身,用一種野狼盯著獵物的眼神看她,「想要我救她麼,可我這個人從不做虧本的事。」
黎相與皺眉,接了一句,「你想要多少銀子?」
聽到這話時,刑勻烈的臉一僵,太陽穴狠狠跳了一下,很快,他便找回了自己的場子,「我不要銀子,我要你。」
黎相與不解道:「我?」
「對,你。」他伸手環住她的腰往身前一拉,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撲,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身上,這感覺她不喜歡,下意識用雙手撐開了點距離。
「我要春宵一夜。」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玩味,「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考慮。」
「我要加碼。」她認真地看著他,並不退縮。
聞言,刑勻烈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他對她又愛又恨,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拿自己的身體跟他做交易,也罷,起碼能圓房了,多少算是有點進展,卑鄙便卑鄙吧。
「想讓我幫你妹妹他們?」
「是。」她答得毫不遲疑。
「好,我答應你。」他俯身抱起她,湊近她耳邊道:「這可是你自願的,送到嘴邊的東西,我不吃就不是人了。」
下轎子後,黎相憶輾轉上了馬車,馬車內坐著不少人,簡蓮賈人,還有範巧。
一看到範巧,黎相憶便明白了,爹站在駱應逑這邊,有他幫忙,駱應逑的勝算應該只多不少。
數日趕路,馬車行至一個看著像世外桃源的小鎮上。
黎相憶扶著範巧下車,賈人扶著簡蓮下車,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一行人全帶了面具,隨從下人也不多,就兩個。
到了這兒,他們便與都城隔開了,完全不清楚那邊發生的事。
有賈人在,範巧的瘋病都不是事兒,一日比一日好,何況她更多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治,而黎相憶就是她的心藥。
日子還算安穩,可見不到駱應逑,這安穩對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