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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禾嘉澤就算再怎麼氣悶難過，也從未以死相逼。

而他的話說是相逼也很不恰當，更像是在哀求紀川遼不要離開，不似玩笑也不似氣話，讓紀川遼不得不重視。

自從那次帶禾嘉澤去了醫院，從他人口中得知禾嘉澤的雙目不能復明可能是由於心理障礙導致後至今，紀川遼一直將他當作脆弱的玻璃製品小心翼翼的對待。

可就目前看來，他的行為沒有讓禾嘉澤的問題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更加嚴重了。

半天得不到紀川遼的回話，禾嘉澤有些心急，要說死，他暫時還是不想的，他的求生欲尚在，這讓他對脫離紀川遼的保護圈一事萬分焦急。

被子下的手抱住了紀川遼的手臂，禾嘉澤靠近過去，從他身上汲取著安全感，不安的問道：&ldo;那可以帶我一起去嗎?&rdo;

紀川遼側身與他面對面：&ldo;你不能靠近那裡。&rdo;

禾嘉澤：&ldo;到底是什麼事，在你看來，比我的命還重要，讓你連我的生死都可以不在意。&rdo;

這些話說出去難受，聽起來也痛苦。

在紀川遼看來，禾嘉澤的病根所在，可能就是他這個人，說不定早些離開，對禾嘉澤還有好處。

他張了張嘴，幾度想要將那些話說出口，每每話到嘴邊又難以言說，再一次聽到禾嘉澤將生死二字擺到面前時，紀川遼繃不住了。

緩神片刻，紀川遼嘆了口氣，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沙啞：&ldo;我想和你說些事情，很抱歉一直以來都在瞞著你。&rdo;

禾嘉澤：&ldo;你背著我在外面找人了?&rdo;

紀川遼忙解釋道：&ldo;沒有，我沒有，我認識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你的家人和朋友。&rdo;他頓了頓，又道：&ldo;你可能會覺得難以接受，或者說是藉口，又或者你早就有所察覺、知曉，但當我主動坦白時，你會害怕，覺得我是怪物。&rdo;

禾嘉澤皺緊眉間，斷言道：&ldo;我不會。&rdo;

紀川遼搖著頭：&ldo;你先聽我說，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們曾經見過，這樣的事也發生過。&rdo;

第100章 舊事

禾嘉澤頷首, 他能預料到紀川遼要對自己坦白非人類的身份，但看樣子, 除此之外，他還有些事情要說。

他看著紀川遼幾次三番要開口，等了許久又說不出重點來, 急得發毛, 怒聲道：&ldo;再墨跡我就把你雞兒拔了!!&rdo;

紀川遼：&ldo;……你別急。&rdo;他撥出一口氣，道：&ldo;你喜歡的人、和你在一起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我，那些死亡只是假象, 我並不是人類, 這些你可能早有感知，但我要申明一點, 我不是蛇，並且和蛇搭不上一點關係。蛇能做到的事我也都能做到，但是我不是蛇。&rdo;

禾嘉澤：&ldo;你能做到和母蛇交配還有產卵嗎?&rdo;

紀川遼停頓半晌，改口道：&ldo;蛇能做到的大部分事我都能做到, 我是……蛟龍，不是尋常意義上由蛇修煉化成的蛟, 我的父親是燭龍, 生母素未謀面, 她是龍, 但並非燭龍, 我繼承了兩種血統, 在龍族管這叫……&rdo;

禾嘉澤打斷他道：&ldo;我說你是雜交出來的還真說中了，說重點，為什麼一直瞞著我?&rdo;

紀川遼抿開一抹笑意，但那笑容沒撐得太久，他失笑道：&ldo;我生自冥府，也可以叫做陰間，你說過你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了，你忘記的其中一件事裡就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