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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幼小翠萍的神情,抓起黃皮子拿繩子一勒脖子就往回走,邊走邊說,這下好了,以為大冬天的又得天天啃窩窩頭呢,沒想到這還真來個下酒菜。告訴翠萍,等大大給你燉肉吃,翠萍從出生也沒吃過幾次肉,頓時喜笑顏開。
那個年代的小孩子想事情不會展開來想,一轉身的時間就忘記了剛才拿楚楚可憐的眼神。有肉吃這一誘惑對翠萍來說太大了。
在回去的路上,遙遙的望見在滿是晶瑩白雪的山坡上,有一個動物突兀的出現,望著獵人和翠萍。
在白雪皚皚的天地下,動物的位置在一小山坡上,顯得很明顯。獵人瞬間警戒起來,那個年代,東北的山區可是什麼動物都有的,包括狼,野豬等具有攻擊手段的動物,獵人身手敏捷的拉著翠萍躲在雪坑裡,在帽子上沾了一些雪,然後緩慢的把獵槍抬起來對著那個動物的方向。由於太陽照著雪,折射的陽光充足,除了白雪便是亮晶晶的碎片光點,獵人始終沒有看清楚這個動物是什麼。
還好,能看到體積並不是很大,危險性應該很小。
獵人憑藉自己的判斷,幾乎是閉著眼睛開了一槍,企圖嚇跑這個動物,槍響之後,動物還是一動不動的望向獵人方向。
翠萍抬起小腦袋好奇的看著,獵人緊緊的抱著翠萍,抬頭看看太陽,已然下午,冬天天短,太陽下山的早,如果天色一黑那對自己極其不利。關鍵翠萍還在自己旁邊,孩子的安全很重要,當即獵人決定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身上還掛著倆個黃皮子,趕緊回去燉瞭解饞才是,至於那玩意到底是啥,只要不攻擊他們就無所謂了,更何況自己身上背著槍呢,怕個吊。
正在獵人拉著翠萍緩緩的移動,想儘快離開山裡的時候,山坡上的動物動了。只見一道黑影瞬間而至,只幾秒的時間就到了獵人的身前,獵人瞬間炸毛冷汗出一身。
這回獵人也看清楚了,這是另外一隻黃皮子,一隻不一樣的黃皮子,尾巴很長很粗,呈黃紅色,比身軀都要大上一圈,頭部最為奇怪,頭上面是黑色的毛髮,頭部背部一直連到尾部。
這個黃皮子渾身上下的毛絨鋥亮,一點雪花也沒沾。獵人和翠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黃皮子。或者說長成這樣的還能叫做黃皮子嗎?獵人在山裡打獵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這種動物。
最讓他倆詫異和驚恐的是,這個黃皮子,竟然口吐人言!
「你們殺我妻兒,讓我妻離子散,我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獵人看著牙齒鋒利尖銳的黃皮子,口吐人言,本能的握緊獵槍,這是唯一能給自己安全感的東西,獵人自幼跟隨父親打獵,從未遇到過動物還能說人話的,這太詭異了。
都說山裡怪事多,可這也太過分了。黃皮子本來對於獵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危險性,可這隻動物,可偏偏這個時候,獵人卻害怕了,身體不斷地打擺子,翠萍則是早已經嚇得抱緊了獵人地大腿,連哭都忘了,一聲不吭的望著對面的動物,獵人一切處於本能的抬著槍對著這個黃皮子,其實渾身都是冷汗,槍口都在不停的顫抖。
這個黃皮子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了眼對著自己的槍口,迅速的轉身離去,速度非常快,倆人一愣神的功夫它已經不見了蹤影。
獵人楞在當場好久,一陣冷風吹在身上,終於打了個冷顫反應過來,拉著已經嚇傻的翠萍迅速的往家裡跑。
獵人此時此刻腦袋裡一片空白,只希望快點回家,到熱乎的炕頭上喝上半斤白酒,躺上那麼一會,因為獵人現在全身冷汗,內衣貼在了身上,冰涼刺骨很難受,黃皮子剛才那一幕,在獵人腦海里不斷地反覆演練,腿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乾脆抱起翠萍奔向家裡。
還是獵人的老伴把翠萍送到家的,獵人到了家以後就一步也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