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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以及地下器官販賣組織。當時我就很懷疑：一位除了研究幾乎什麼都不關心的科學家，怎麼會直接找到犯罪團夥？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除非他們早有往來。為他們搭起溝通橋樑的，就是路易斯集團。我早該想到，沒有道德底線的基因科學家，遲早會墮落到購買人體器官作為實驗材料。&rdo;陳鷗說。

馬埃爾笑了。

&ldo;很棒的推理――伯第，波爾曼，喬治，我們上船吧。&rdo;他招呼道。

&ldo;威爾斯先生的父親死於一起綁架罪案。不知道喬治請你幫助抹去父親犯罪記錄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他父親是當地人販集團老大。喬治和尼斯差不多年紀。在他父親沒去世的時候，喬治的生活條件恐怕一點都不亞於你，馬埃爾。

&ldo;但他父親死後，他家境迅速衰落。威爾斯先生中學成績很好，但因付不起學費沒能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法律，而是進入一所二流大學學習文學。確實，我很能理解喬治的復仇決心。&rdo;

&ldo;一切都拜你們所賜。&rdo;喬治再次開口，聲音寒冷入骨，&ldo;所以就別指望我們放過你了，教授。你和尼斯註定死在這裡。不過，你是怎麼發現我父親的事？&rdo;

陳鷗笑了。

&ldo;尼斯的情報說馬埃爾要與犯罪團夥頭目見面，涉及一大筆資金流動。&rdo;他的聲音很鎮定，一點都不像即將迎來死亡的人，&ldo;波爾曼太簡單，伯第太激烈，都不可能成為犯罪團夥領袖。倒是您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聰明，大膽，能屈能伸，對文學歷史研究頗深，口才好，全都是領袖必備素質。我平生所見的年輕人還沒人比得上你。&rdo;

尼斯注意到馬埃爾的背有些僵硬。

&ldo;而且，和犯罪團夥頭目在野外接頭，這實在太像幾個世紀前的間諜小說了。隨便接入一個虛擬網路就能解決的事，不需要搞得這麼戲劇化。所以我猜想，野外接頭只是個陷阱，實際交易早已在船上操作完畢。然後，我見到傑西卡，突然明白了。&rdo;陳鷗有條不紊地分析。

&ldo;為什麼？&rdo;波爾曼聽得著了迷，絲毫不顧海水快要漫過膝蓋，&ldo;請快點講，陳教授，我們可沒有一千零一夜來供你揭穿謎底。&rdo;

用這種方式提醒對方性命危在旦夕真是毫無人性。尼斯想。但陳鷗報以微笑，似乎早已習慣了波爾曼這種處事方式：&ldo;傑西卡就藏在船上，根本躲不過有心查詢。但馬埃爾只是緊緊跟著我。當然，可以解釋為他認準傑西卡會和我聯絡，跟著我事半功倍。但我有個大膽的推測，馬埃爾跟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某人。然後，王容說他不怎麼信任喬治，我就知道我猜得沒錯。&rdo;

&ldo;我不得不說，陳教授，你確實是我見過最機靈的人。以你的頭腦，幹什麼都能成功。&rdo;波爾曼一邊爬進船，一邊說，&ldo;真是太可惜了，但你還是得死在這裡。&rdo;

浪越來越大。陳鷗迎向喬治的槍口，把槍口推到一邊，來到了被綁住的尼斯身邊，抱了抱他的肩膀。

他什麼都沒說，但尼斯眼眶有點濕。

&ldo;永別了，陳教授，還有你的海豚怪物。&rdo;喬治說，朝陳鷗舉起了槍。

伯第狠狠推了他一把，把猝不及防的喬治推倒在水裡。

&ldo;伯第！你和他們是一夥的！&rdo;

&ldo;你這傻瓜！你忘了水裡有什麼？那可是靠聲控裝置引爆的！槍聲一響，你就不怕我們全都被炸上天？&rdo;

&ldo;定時器還沒設定！再說槍聲和人的說話頻率完全不是一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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