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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巖聞言這才放心了,而後瞥一眼還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彷彿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了目光,急忙看向李太醫問道:「那李太醫,王上既然生病了是不是應該靜養,杜絕房事啊?」
李太醫聞言一愣,這會兒訊息還沒傳遍王宮呢,他還不知道他們王上已經有了艷色緋聞,心說杜絕房事?王上也得有的可杜才行啊,後宮乾淨的別說嬪妃連給侍妾都沒,我這個太醫碰他一下都要顫顫巍巍的生怕死人,還房事?呵呵,你可真看得起咱們王上!
不過既然王上身邊的近侍問了,雖然是個看上去好像犯了事兒的近侍,但看在這近侍長的實在標緻討喜的份上,李太醫還是相當給面子的回答了:「嗯,按理說是這樣的,王上若是有要臨幸侍妾的需求的話,還需稍作剋制,得到病癒再行臨幸,以免有礙龍體康健。」
楊忠忙附和說:「那是自然,老奴會盯著王上絕對不會讓他亂來的,李太醫大可放心。」
宋巖聞言頓時笑彎了眉眼,笑看臉色瞬間更黑了一層的暴君秦禛。
哎呀呀~某人恐怕暫時是不能讓他知道什麼叫活著能動也是一種奢望了呢
秦禛看著宋巖小人得志的嘚瑟模樣,怒急反笑,勾唇聲音陰森可怖的道:「很好,你給孤等著!」
宋巖依舊笑眯眯看他:等著就等著,怕你不成?總歸老子得罪不得罪你,你都不會放過老子,有道是債多不壓身,越多越好,這樣老子才有勇氣和動力趕在你病好之前提前超度自己呢!
秦禛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眯眼神情陰冷道:「你要敢自殺,孤就誅你九族,不信你就試試。」
宋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自己找死沒關係,可不能連累別人啊,而後一想,原身根本沒有所謂的九族,就一個死鬼父親了,那種敗類死了也活該,然後就又瞬間釋然了,不過這次宋巖沒表現出來,萬一再被那暴君發現了又想出其他法子來威脅他就不好了。
秦禛不知道是生病的緣故還是給宋巖這麼個膽大包天的小太監氣著了,在威脅了宋巖之後就顯露了一絲疲態下來,沒再多說什麼,直接翻身躺了下來,整個大殿中的幾十號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
楊忠招招手將人基本都遣散了,只留了自己跟宋巖在屋裡照看秦禛,他倒不是特意留下宋巖的,而是之前秦禛惱羞成怒下令讓宋巖滾到床下去跪著,沒有秦禛的命令宋巖連起來都不能,就別說出去了,只能擱哪兒跪著。
秦禛初始只是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躺著,後來喝了藥,因那藥帶有安眠的成分才真的睡了過去。
楊忠亦一直守在秦禛身側,聽到秦禛均勻的呼吸聲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而後一轉頭看到搭攏著小腦袋跪在地上好不可憐的宋巖,想到今日種種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只怕之前是他誤會了,並非是這小太監趁著王上醉酒勾引王上,而是他們王上醉後亂性強幸了這小太監。而這小太監明擺著是不願意跟著他們王上的,為此不惜一心求死。
按理說楊忠該說這小太監不識好歹大逆不道的,畢竟這宮裡無論宮女還是太監,那都是王上的人,從身到心那都該是屬於王上的,更何況王上還那般俊美,這不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他竟然還敢嫌棄,不是不識好歹大逆不道是什麼?可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子單薄呆呆的跪在那裡,一雙幽黑水眸低低的垂著彷彿會說話,明明溢滿了悲傷卻硬是用強作的堅強樂觀來掩蓋,叫人看了心疼又心酸。
楊忠年紀大了,心越發軟了,看著這樣的少年不僅怪不起來,反而對他生出了幾絲愧疚不忍來,若不是他沒有守護好王上,也不會叫王上養成這樣有異於常人喜怒無常狠戾殘暴的性子來,這貞堅正直的孩子或許根本就不會被王上強幸,最不濟也能求死得死,不至於像這般活,活不安寧,死,死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