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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嗣主……&rdo;大鵬遠遠的跪倒。

儘管凌嗣立刻封住我的穴道止血，可我仍然有些頭暈。插入身體的刀鋒並沒有讓我感覺疼痛。只是覺得冷，從骨髓瀰漫至全身的冷。一手扶住院牆，我緩緩跪倒，如同失了魂一般的低聲道：&ldo;嗣主，把若玉關起來好不好？別殺她……她只是想……活……&rdo;

&ldo;顧好你自己吧！你以為我掌下會有活口嗎？&rdo;凌嗣冷冷的回答。&ldo;每個人都想活下去，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活的資格。如果不是凌空刻意耽誤我的時間，我早就解決她了。&rdo;

&ldo;……還是死了……若玉她沒資格嗎？我這樣的妖孽反而有麼？&rdo;我喃喃自語，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下一刻，我已落到凌嗣的手上。

&ldo;好在沒傷到要害！小子，給我堅持下去。好歹教了你這麼久，死了可惜了。&rdo; 凌嗣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直直的瞪著天空，輕聲開口：&ldo;不是說是個好天氣麼？怎麼下起雨了？我最討厭下雨天……&rdo;

&ldo;天氣本來就很好……&rdo; 大鵬的聲音立刻讓凌嗣打斷了。

&ldo;是啊，我也討厭下雨天！&rdo; 凌嗣抬手將袍袖蓋在我臉上，擋住了那些不停落到我眼中，然後再滾落塵埃的金色雨滴。

第17章 番外之昊天終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嗣部的駐地。身邊坐著凌空和凌嗣。怎麼，我竟沒有被關起來或是被處死？我不但違抗了凌嗣的命令而且還試圖逃離青衣樓。這樣大的罪，凌嗣不打算追究麼？

&ldo;昊天，你醒了。&rdo;凌空鬆開了按在我腕脈上的手。

&ldo;……空主、嗣主……&rdo;凌嗣擺了擺手，阻止了我勉強起身行禮的打算。

&ldo;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壞。你想先聽哪一個？&rdo;

張了張嘴，我苦笑道：&ldo;壞的。&rdo;

其實很想問若玉的事，但說什麼也問不出口。那名字只是自心頭輕輕劃過便帶來難言的痛楚，如同那柄刺入我體內的冰冷刀鋒。所以我不再想了。既然是妖，那麼人的情緒對我來說就該是被摒棄的部分。已經認清自己的命運就不用再象白痴一樣的有所期待。這難道不是件好事麼？

&ldo;還是大哥來說吧，以後他就屬於你管了。&rdo;凌嗣看了凌空一眼，一貫嚴肅的神情中似乎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

凌空點了點頭道：&ldo;昊天，你這次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凌法堅持等你傷好之後將你交給法部進行處罰。雖然不會令你死亡或殘疾，但凌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關於這一點我也無能為力。&rdo;

&ldo;法部？&rdo;我略有些詫異。並非詫異即將受到的嚴厲處罰，畢竟我所犯下的錯誤足以令凌嗣處死我。只是說難聽些，我不過是嗣部負責訓練的凌奴備選之一。以我的身份還不配讓法部處置吧？

&ldo;是啊。&rdo;凌空點頭道：&ldo;我知道不該這麼說，不過你能突破所有受訓者順利出逃的表現代表你已經有了成為凌奴的資格。當然，最重要的是凌嗣認定其餘所有人因為沒攔住你而失去了資格。凌奴的受訓者只剩你一人，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