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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rdo;大鵬猶豫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說道：&ldo;嗣主很生氣，你……小心點！&rdo;

我身形一頓，有些意外於他的態度。我若死了，他就是最有可能當上凌奴的人。即使這樣也要勸告我麼？還是說他已經認定我這次在劫難逃？略點了點頭，我沒有再給出更多的回應。

知道凌嗣在等，沒有一個受訓者膽敢耽擱。我當然也不例外。回到住所將新的紗笠戴好，我迅速趕到循律堂。剛一進門便看見凌嗣背著手站在堂前。

&ldo;昊天自知有錯，請嗣主責罰。&rdo;我規規矩矩的在門口跪倒。

凌嗣旋風般轉身，一掌重重的抽在我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將我掃倒在地。周身是傷的身體撞上牆壁帶來劇痛。儘管我迅速調整姿勢將傷害降低，卻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ldo;說！你錯在哪兒？&rdo;凌嗣冷冷的喝問。

等到胸腹間的悶痛略緩，火辣的刺痛感才自頰邊燎燒開來。伸手擦去唇邊的血漬，我咬牙爬回原地跪好。

&ldo;我不該殺了鄭順德。&rdo;我垂首道。

&ldo;鄭順德？&rdo; 凌嗣不屑的哼道：&ldo;鄭順德算個什麼東西？！不錯，他對青衣樓來說確實有一定作用，可還沒重要到我會過問的程度。令我失望的不是因為你殺了他，而是你因為什麼而殺了他！&rdo;

&ldo;我早就警告過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再是個孩子了。凌空認為一個可以排解男人需要的女人，對你來說是有必要的。因此我們只是讓玄部查清那女人的背景，並沒有阻止你將她留下。可你不該讓那女人影響到你原本還有些理智的腦袋！昊天，你記住！你現在還不是凌奴，你的主人也並沒有確定。所以我不在乎你用什麼人、用多少人來滿足自己。但將一個女人的情緒置於青衣樓的利益之上，絕對不是一個凌奴受訓者應有的行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很可能會因此而失去成為凌奴的資格，而那意味著你的存在將會被抹殺掉！你當真是不想活了麼？&rdo;

我慘然一笑，道：&ldo;嗣主，昊天知道錯了。無論嗣主怎麼責罰昊天都甘願承受。&rdo;

&ldo;我若是要你親手殺了那個女人，你也願意麼？&rdo; 凌嗣沉了臉，冷厲的問道。

&ldo;什麼？&rdo;我只覺得周身的血液在語聲入耳的瞬間被凍結成冰，難以抑制的顫抖自心房盪開。

&ldo;嗣主，昊天發誓從今往後再不與若玉見面。以後也會將全部心思放在青衣樓上。想那若玉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殺不殺實在無關緊要。&rdo;我盡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一顆心卻漸漸冰冷。

&ldo;無關緊要麼？&rdo;凌嗣的雙眼迸射出凌厲的光芒，如山嶽般的壓力頃刻籠罩在我身上。&ldo;一個知道你是滅世之妖的女人？昊天，我沒那麼好糊弄！當她看到你眼睛的時候，死亡就已經註定了。&rdo;

&ldo;可是……&rdo;我急忙開口卻被凌嗣一指點倒。

&ldo;夠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在循律堂跪足七日。身上的傷好之後，當眾受杖二十。至於你沒做完的事，我會要其他人替你完成。&rdo;

&ldo;不要！嗣主不要啊……&rdo;我大聲的嘶叫懇求，凌嗣卻理也不理的轉身離去。

循律堂的門在我眼前重重的關上，四周登時一片陰暗。難以抑制的焦灼和戰慄自我心頭泛起。凌嗣嚴厲的聲音透過木門傳入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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