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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面打掃乾淨了麼?&rdo;眼看詭異的氣氛再次生成,我連忙問道。
&ldo;是!&rdo;說到正事衛奇便認真起來。&ldo;我方亡七人,重傷六十有餘。俘虜敵方主將兩名,活口若干。同時退路已通。&rdo;
&ldo;我們馬上走。再打一場就賠本了。昊天,撤退的事交給你,陣亡弟兄的屍首一定要帶回去。至於俘虜……哼!&rdo;我淡淡的哼了一聲。
&ldo;是!&rdo;昊天垂首而立。
&ldo;完事了過來找我。&rdo;我重重的吐了口氣,怎麼想怎麼覺得有東西壓在咽喉。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ldo;是!&rdo;還是一成不變的回答。
同樣是逃跑,有組織有紀律的就叫做戰略性轉移。同樣是逃跑,我現在卻可以全身糊滿了上好的傷藥,躺在墊有厚軟錦褥的馬車上養神。以境遇來說我不能再奢望什麼了。但面對一個在窄小的馬車裡也堅持要保持跪姿的男人,我實在忍不住嘆氣。
&ldo;我已經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你了,你總該相信我不是故意涉險把自己搞成這付鬼德行了吧?我答應過會為你活長些,我沒有忘。&rdo;說到最後,聲音愈見柔軟,一顆心卻忍不住暴躁起來。
&ldo;我知道……&rdo;昊天垂首應道,身體卻沒有分毫移動。
&ldo;那你他媽的還跪個屁啊!&rdo;我一把抓住昊天的衣襟將他扯倒,強行壓低的森冷咒罵衝口而出。
&ldo;我只是……不能原諒自己。&rdo;側臥的身體僵直在我身旁,猶如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昊天瞪得很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又或者是透過我看著我身後的某個地方。
&ldo;是我自己倒黴,關你什麼事。&rdo;我翻身坐起,不願再看那雙空洞的眼眸。
&ldo;其實你做得已經很好了,若不是你來得及時,那罪還有得我受呢。&rdo;頓了頓,我誠懇的說道。
&ldo;知不知道凌奴是幹嗎用的?&rdo;昊天幽幽的開口。
&ldo;不是用來暖床的麼?&rdo;我邪惡的挑眉。哪知昊天卻不若我意料中的發怒,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動也沒動。
&ldo;凌奴在主人不方便說話的時候是主人的喉舌,在主人不方便做事的時候是主人的兵器和工具,在主人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主人的盾牌、鎧甲。而如今,我哪一條做到了?&rdo;昊天自嘲的笑笑。
&ldo;事,你做;罪,你遭;傷,你受。哪怕是暖床你也沒要求過我。從沒有哪一個凌奴可以做得如我這般逍遙了吧?我承認,或許我從不曾甘心成為什麼人的奴隸。就算是將生命和靈魂交託給你,我依舊想活出屬於昊天的痕跡。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你的放縱。結果呢?當我清楚的感知著你的焦慮、你的掙扎,我卻在離你很遠的地方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那感覺……我……&rdo;攥緊的拳頭狠狠捶下,卻在接觸到馬車板之前讓我握入掌心。
&ldo;馬車很貴,砸壞了我可沒錢賠。&rdo;平淡的開口,冷汗卻已如針尖般刺破面板。好像傷口又撕開了。我暗自苦笑著側了側身,生怕身上的薄衫擋不住血色的浸潤。
&ldo;你不肯說你遇到過什麼,但我知道,有那麼一刻你曾絕望過。&rdo;昊天抬眼看著我,原本溫暖的手如今卻冷得像冰。
&ldo;有麼?我記不得了。&rdo;我依舊淡淡的回答。事情過去了便算,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