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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她:“佳期,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那一切都像夢境,像夢一樣美得不真實。
甲骨文舔著她的手背,熱乎乎的舌頭,她低著頭,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而微,幾乎低不可聞:“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終於走掉了。
她抱著甲骨文,一直蹲在那裡,腳上發了麻,可是不能動。甲骨文拱著她,掙扎著將頭從她雙臂間透出來,它的鼻子溼溼涼涼的,觸在她臉上,伸出舌頭來舔她。
她聽到自己喃喃地說:“小甲乖,別走開。”
停了一會兒,還是說:“別走。”
甲骨文舔著她的臉。
蹭著她。
她將臉埋進甲骨文絨絨的毛皮裡,它鬆軟的長毛粘在臉上,癢癢的,熱辣辣的,漸漸地滲開,只是慢慢地、無聲地、徒勞地想要抱住它。
它嗚咽著,腦袋再次從她的臂膀間鑽出來,磨蹭著她的臉。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別走。”
她不知道在那裡呆了多久,直到阮正東來找她,很遠就看見她:“佳期。”
她站起來,向他微笑。
她陪著他在花園裡散步,甲骨文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以往在一塊兒他們總是有很多話要說,今天兩個人卻都沉默。
最後,他說:“今天我打電話給老爺子,說了我們的事。”
她望著他。
“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沒有辦法說服他。老爺子這兩年身體也並不好,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我不想再在這上頭惹他生氣。”他自欺欺人地轉開臉去,“佳期,你走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好,我今天下午就走。”
他站在那裡,身體彷彿有點發僵。甲骨文繞在他足畔,毛絨絨的身子蹭著他,而他一動不動。
“我回去向公司把手頭的事情全交代好,然後辭職,就回來一心一意地陪著你。不管我能夠陪你多久,不管誰是否同意我們在一起。但你別總找這樣那樣的藉口,想讓我離開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笑了一笑:“你有時候,真有一種孤勇。”
不如說她笨。
但她就是這樣笨,認定了就一往無回。
她打電話回公司去,主動說明自己短期內無法銷假上班,要求辭職。公司向來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人手十分緊張,她離開這數日,已經連累她那組的同事焦頭爛額。
她搭航班回去辦手續,臨行前叮囑阮正東:“我頂多兩三天就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
他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彷彿不滿。
她踮腳親吻他:“乖乖等我回來。”
北京當然比上海更冷,離開了兩個星期,彷彿已經離開了半個世紀。
周靜安一見面,就給了她大大的一個熊抱,然後就罵:“連電話都不肯打一通,我還以為你真的被拐賣了。”
她反問:“那你為什麼不打給我?”
周靜安“切”了一聲:“我敢嗎?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傳說你跟某人的公子私奔了,既然是私奔,我幹嗎那樣不識趣去打擾你?”
她笑:“我真要跟人私奔的話,也會事先告訴你的。”
周靜安聽說她要辭職,不以為然:“為什麼要辭職?聽說老闆跟人力資源部都交代好了,說算是給你放長假,薪水一分錢也不少你的。”
她說:“我不想佔這種便宜,公司本來人手就緊張,何必呢。”
周靜安說她:“死腦筋,這麼多年你從沒休過大假,對公司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再說老總都發話了,你只要順水推舟就行了。”
佳期說:“我希望全心全意去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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