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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花給人找著零錢,「可不是嗎,不讓他們幫忙還不聽。其實多學習學習,只要成績好,比什麼都好。」
梁遠見廚房裡堆積的髒盤子多了起來,挽起袖子,留在廚房裡洗盤子。等人少了一點,梁遠洗完一個盤子,對剛出鍋一個菜的程建國說:「姑父,平時你們兩個人忙的過來嗎?要是太忙了,是不是得請個服務員?」
程建國給鍋裡接上水,「還行,就是中午忙,過去這一陣就好。」說著打著火,燒一鍋開水,「不過現在香腸做的多了,確實得找個幫忙的人,我正琢磨這事呢。」
「恩,你們也別太累了,」梁遠從水裡撈出一個盤子,「以後我和豆豆大學畢業工作了,賺錢就容易一些了。」
「你平時多管著他點,」程建國把炒鍋洗刷一下,「他貪玩。本來我還在想,他要是成績不行,就讓他去當兵,省的學壞了。現在你回來了,就多管管他。」
「嗯,我管著他呢。現在他成績提高一些了。」梁遠洗著盤子說,「我看他玩遊戲,那個遊戲機都被我摔了。早知道就不帶遊戲機回來。」
「嚯,那他沒找你打架?」程建國問。
「沒,」梁遠笑笑,「再說了,他也打不過我。」
程建國笑出來,「你小子!」說著開火,準備燒下一個菜。
下午飯店裡吃飯的人少了,程建國和梁春花開始做香腸。程知恩和梁遠到後院幫忙。梁春花趕兩個人進屋學習。程知恩沒聽媽媽的話,說著:「沒事,一會兒再去。」又對著屋頂喊一聲:「大咪!」
一隻黃色大貓的腦袋在棚子頂上避風的地方露出來。程知恩對著貓吹聲口哨,貓就在房頂上繞著圈,走到矮的地方跳下來,走到程知恩旁邊。
程知恩給貓餵一塊肉,然後哼著歌開始幫著燒火,看著梁遠絞肉。
程建國抬頭看看兒子,「豆豆,你說幹這活累,還是學習累?」
程知恩想了想,「爸,你是不是想現場教學,說幹體力活辛苦,得好好學習?」
程建國被揭穿的心思,「你知道就好!幹體力活,受大累,還不是為你好?」
「各有各的苦,」程知恩搖搖頭,「你看啊,幹體力活就是身上累,學習可是心裡累。」說著看看梁遠,「你以為誰都像他一樣啊,腦子聰明,基礎好,坐在那就能考滿分。我們這樣的,坐那裡,有時候書都看不下去,心裡卻急躁的難受。有時候認真學一天,第二天一考試,趴窩了,又不及格。心裡苦啊。」
梁春花在旁邊輕輕踢一腳程知恩,「就你道理多,沒文化賺錢多難。有機會讓你讀書還叭叭個沒完。還舔著臉叫苦。你要是讓我坐在教室裡,我能把書都背下來。」
「你把書背下來,也沒用啊,題目還是不會做。」程知恩晃著腦袋說。
梁春花也不管程知恩說的,自顧自說:「你姥爺當年就是沒讓我念書,小學讀完就進廠子幹活了。我要是能讀高中,肯定能考上大學。」
程知恩同情的看一眼程建國,低聲說:「爸,馬上就輪到你了。」
果然梁春花轉頭就說,「我要是大學生,現在怎麼也是個局長,我能嫁給你?」說著好像沉浸在美好的夢裡。
程建國撇撇嘴,「是,你能嫁給國家主席。」
「別打岔!」梁春花的美夢被打斷,很不滿意。回到現實繼續說道理,「有句古話,那叫什麼有文化的管人,沒文化的被人管,」說著不滿意自己的總結,轉頭問梁遠:「小遠,那句古話叫什麼?」
梁遠往灶臺裡填一根木柴,轉頭看程知恩,「姑,豆豆肯定知道,他是語文課代表,語文學的特別好。」
程知恩驕傲地說:「那叫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孟子寫的。」
「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