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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輕衣見一條巨大的飛龍將快要跑到自己身邊的一個新娘一爪揮開,雖然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但明白它是站在自己這方的,沖四處逃竄的村民喊道:「大家別慌,快過來!看!有龍神在守護我們!」
村民慌忙抬頭,果真看見一條白龍盤旋在半空之中,一爪一個新娘,七嘴八舌呼道:「大家快來!這裡真有龍!一斛珠打不過他們!」
混亂之中,岑輕衣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們紛紛往這邊聚集來。
她長鞭一甩,將一個就要抓住四處亂逃的村民的新娘捲住甩開,喝道:「不要亂跑!」
正當此時,「當」的一聲,廟中古鐘在無人敲擊的情況下忽然響起,餘音悠長。
子時已到。
原本激烈攻擊的新娘聽到鐘聲,頓時停了下來。幾個呼吸後,她們全部都僵直著倒跳回了停在廟外的轎子裡。
等待在庭院中的腳夫抬起陪嫁和轎子,「咣」「咣」「咣」地整整齊齊地離開。
只有之前那個差點絆倒的新娘又因為過長的嫁衣再次摔倒在地上,沒能及時回去,突然就不動了。
而原本害怕地縮躲在岑輕衣背後的村民也都渾身一震,眼中退去了濃濃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麻木與平靜。
他們同手同腳地排著隊走到原本停轎子和陪嫁的地方,規規矩矩地躺在地上,齊齊整整地閉上眼睛,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地突然入睡。
這一番情景堪稱詭異,岑輕衣卻顧不上其他,驚叫道:「師兄小心!」
狐妖一聽鐘聲,呲起牙齒,不躲不閃地迎著破空而來的踏雪劍,破釜沉舟地向沈千山咬去!
沈千山劍招由刺改掃,側身避過狐妖的攻擊,道:「我無事。」
岑輕衣咬唇道:「這位龍兄,勞煩你留下幫助師兄吧!」
長水道:「小姑娘,他還早著呢,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我還是看好你吧。」
岑輕衣見勸不得,只得同意:「沈師兄小心!」
說完,她扭頭就往庭院裡跑去。
那滿村的人著實古怪,還有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新娘和紙人。說不定找到這些東西的疑點,就能找到徹底打敗狐妖的辦法。
她總覺得,這個村子和狐妖有什麼密切的聯絡。
岑輕衣大步跑進庭院中,蹲下身來快速地將村民挨個檢查一遍,卻什麼也沒發現。
她無法,只得提起全身的警戒,去仔細檢視唯一被留下的這個新娘。
新娘的臉已經腐爛了一半,露出渾濁的眼球和森森的牙床。她尚且完好的那半張臉則閉著眼睛,睫毛又長又濃,嘴角微勾,看得出來生前是位天生帶笑的美人。
岑輕衣一寸一寸地看下去。
她的臉部肌肉凹陷,長發發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雙手指甲斷裂,像是摳什麼東西硬生生摳裂的。
她的鞋底乾乾淨淨,只沾上了一些廟中青石縫隙裡的青苔,沒有海邊特有的濕土和沙粒。
如果不是有人給她換了鞋,那就說明她只在廟中行動過。
血月高懸,微微泛紅的光灑落下來。
一隻烏鴉飛過,漆黑的翅膀擋住了一部分月光,隨後撲扇著飛走了。
岑輕衣卻突然眼前一亮。
在月光的變換下,她分明看到新娘的手上腳上纏著一根泛著血色的線,線長長的,垂到地上,隨即隱沒在地裡不見了。
她急忙起身去看那些村民。
他們的手上腳上也都無一例外地拴著這些血線,連線在地上。
就像是有人用什麼辦法,直接控制住他們。
她福至心靈,朝狐妖的方向望去。
那身形巨大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