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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輕衣三人跟隨侍女走入神女殿殿殿,大殿上正端坐著一位極為美貌的女子。
她衣著端莊,長眉微皺,低著頭正批改文書。
想來是遇到了什麼讓她為難的地方,她聽到腳步聲,出言喝道:「我說了,此事不行,不要再提了。」
岑輕衣被嚇了一跳,快速地看了看兩側的同伴。沈千山直著腰目視前方,一點都不像是要說話的樣子,姜嬗則低著頭,一點都不像是敢說話的樣子。
岑輕衣嚥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出聲道:「師……師父?」
那女子乍一聽見她的聲音,猛然抬頭,臉上的寒冰霎時如逢春風,化作了春水:「衣兒,回來了?」
她的臉上滿是驟然見到遠去一月的徒弟的驚喜,連聲問道:「此前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有沒有受人欺負?來人,備菜!」
岑輕衣看著她滿是關懷的臉,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自己的媽媽。每次她放假回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拉著她看看有沒有瘦了,給她準備一桌子她喜歡吃的東西。
那時候爸爸還總在旁邊抗議:「別放香菜啊!我又不喜歡吃香菜!」
媽媽總是會剜他一眼道:「誰管你吃不吃。愛吃吃,不吃滾。」
爸爸就會假兮兮抱著妹妹地哀唱道:「小白菜啊,地裡黃啊,有了姐啊,沒了娘呀!」
妹妹不做聲,只窩在爸爸的懷裡吃吃地笑。
岑輕衣被師父暖暖的手握著,一瞬間嗅到了家的味道。
穿越以來,她總是笑哈哈的,彷彿穿越於她而言不過是一次說走就走、沒錢了立馬回家的旅行。
但此刻,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突然抬手抱住師父的腰,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間,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
她起初還哭得剋制,然而當師父慌慌張張地回抱住她時,溫暖的味道一下子將她包裹起來,她忍不住,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所有的彷徨和迷茫、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彷彿在這一刻全都爭先恐後地湧上她的心頭,被她狠狠地宣洩出來。
沈千山不知所措地看著趴在殿主懷裡大哭的女孩。
她是呆在自己身邊受委屈了麼?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岑輕衣通紅著臉,才師父身上起來,胡亂地摸了一把眼淚,垂著眼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什麼,師父父,我好餓啊,有吃的麼?」
師父溫柔地抬起袖子,一點點將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有,都是你愛吃的,知道你這孩子挑食。」
岑輕衣拉住她的衣袖,這一哭,把她和殿主之間那兩個空間的距離哭沒了。
她的聲音還啞著,語氣卻輕快了不少:「好,師父父,我們快吃東西去吧!徒兒都要餓死了,要是餓死了,你就找不到這麼可愛的徒弟啦!」
四人坐到席間,師父忘掉了待客之道,只是一個勁兒地給岑輕衣夾菜。
她毫不嫌棄地拆掉一隻油乎乎地雞腿,放到自家徒弟地碗裡,又夾了塊魚肉,細細地給她挑去魚刺,夾到她碗裡,道:「多吃點。你看你,出去一趟都瘦了。」
岑輕衣疑惑道:「沒有吧?我其實吃了挺多,感覺還胖了。」
師父不由分說地又給她夾了一塊兒:「我說有就有。」
岑輕衣和師父對視,繼而一笑。
沈千山默默地看著這二人。
他的師父從來對他冷淡,他今日才知道原來師徒之間的相處竟可以如凡間母女那般。
女孩甜甜的笑中帶著幸福,他神色不改,心中卻也不由柔軟下來。
岑輕衣嚼著師父親手給她拆下的雞腿肉,暗暗下定決心。
原著中,原主入魔被殺,她的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