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5 頁)
為有害的………克勞塞維茨的話卡爾能倒背如流。若他在他原來的世界,他不會如此煩惱:他到底冷靜,見事不可為,他便會改變策略,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位置,減小損失。到了數十年前的這裡,他反而變得多愁善感,就像受了刺激。
在他原來的世界,直接死在他手下或是因為他的命令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還少?他出於某種責任感去試圖扭轉某些事實,並不代表他必須去承擔。
卡爾身邊的刀疤臉男人放下啤酒杯,粗糙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卡爾的肩,哈哈笑道:“霍克利先生,這才對,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太好心了!”
不知原本屬於三等艙的父女兩人為何會與霍夫曼一家成為朋友,卡爾來時恰巧遇見兩家人在一起吃飯,他與這位叫保羅的父親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基本從陌生人變成認識的人,因此對方才會表現得如此熟稔。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出了事該怎麼辦?”卡爾按住自己疼痛的額角,聲音有些沙啞:“想到這個,我根本笑不出來。”
他從小受到的教導,不容許自己用‘現在’的犯罪制止‘未來’的罪惡………如果他做了,且成功了,那麼‘未來’的罪惡不會發生,他現在的暴力即罪惡;荒謬的是,如果他沒做,等‘未來’的罪惡成為事實,他的現在的不作為就在犯罪。他錯在哪兒?他錯在‘知道’。
可惜,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想不出別的辦法。
保羅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所以我說你太好心了。你從沒擔心過自己,你一直在為別人擔心。何必?百分之九十的人只看得到現在,現在風平浪靜,你的擔心成了多餘。”
“泰坦尼克號有數百船員,在無法改變航速更無法劫持船隻的現在,我認為你該吃好睡好,然後。。。。。。”保羅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我們走著瞧!”他的女兒幫他補全對話。
“對!”保羅大力拍了下桌子,“我們走著瞧!”
原本充斥著低低交談聲的餐廳剎那間靜下來,所有人停下自己的動作扭過頭,目光落在把桌面上餐具拍得跳起來的保羅身上。有個別膽小的,在看見保羅左臉的刀疤後,手上的餐具直接掉了下去。
身為餐廳第二關注中心,被九成以上的人誤認為‘我們走著瞧’主角的卡爾,心情奇異地好了些,他換了個舒適的坐姿,輕輕笑起來:“有意思的說法。”
“保羅,你有表演天賦。”
噢,原來不是大事啊!
黑髮男人話音落下,快要凝固的餐廳氣氛再次變得輕快,所有人轉過頭,繼續自己之前的動作。
“什麼意思?”臉上的刀疤隨著膀大腰圓的主人表情變化,做出各種猙獰造型,“他們在幹什麼?”
卡爾:“他們確認了安全,因此繼續進餐。”
………
“我需要一粒安眠藥。”離開二等艙的餐廳,帶著僕人向自己套房行進時,黑髮男人突然對跟在身後的洛夫喬伊吩咐道:“聽著,是最好的安眠藥!”
真的有安眠藥這種東西?不知為何,忠心的男僕腦海裡忽然蹦出前幾晚自家主人熬夜的場景,似乎一個藥片不夠啊!不管泰坦尼克號上有沒有安眠藥,秉承僱主‘一分錢一分貨’的精神,他向卡爾保證:“先生,我去找隨船醫生拿一瓶,最貴的那種。”
猛然停下腳步,反手擋住洛夫喬伊差點撞上自己的身體,卡爾盯著他的男僕半晌,末了,只能感慨道:“我想我能理解某句傷春悲秋的話了!”人與人最遠的距離是:你就在我面前,而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先生,我給了您啟迪?”為了配合莫名其妙的僱主,洛夫喬伊故作榮幸。
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卡爾繼續快步前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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