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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心抬頭。
啪--
一聲清脆的掌聲響徹臥房,王言霜挑了挑眉,使勁瞪了眼愣住的王言心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你姐姐我的演技多厲害了吧!」
王言心:「……」
真是不分不清王言霜到底什麼時候是演戲,什麼時候是真話。
「我回去洗漱,懶得和你說!」王言心捂著震麻的手臂跳了起來,氣呼呼站起對著王言霜皺了皺鼻子後,提著裙擺就往門口走。
「多洗幾遍,你身上一股臭味!」
關門前,王言霜的調侃還跟著而來。
「臭?」
王言心一驚,趕忙拉起自己的袖口使勁聞了聞,這一嗅,還真讓她聞到了些不好聞的味道。
有淡淡的油煙味,還有潮濕的泥土味,或者還有船艙裡沾染上的黴味。
幾種味道竄摻雜在一起,聞起來確實不太好聞。
可一想到楚至清還抱了她一路,王言心……就忍不住打了個擺子。
這個楚至清,嗅覺有問題!
「春柳!」王言心加快了腳步:「快備水。」邊說著已經變成了小跑。
就憑她姐姐這精湛的演技,她哪還用擔心她在後宅會活得艱難,她該擔心劉浦和才對。
腳步匆匆的她沒聽到身後的臥房裡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聲嘆息隨著清風,最終消散在掛滿石榴的後院裡。
劉浦和與王言霜的婚事來得比王言心預計的還早。
就在她剛重開[言食]沒幾日,劉府送來的合婚書王言霜已經做主接下。
郡主府裡沒有長輩,全程都靠王言霜自己定奪,她省略了很多繁雜的程式,直接把婚期訂到了三個月後。
這樣一來,什麼都要王言霜親力親為,郡主府裡這些日子已經很難再看到她的影子。
沒了吃客的賞臉,王言心也沒了在府裡做飯的動力。
她也和王言霜一樣,開始早出晚歸,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言食]裡。
飯館度過了最初的冷清後,漸漸開始有食客準時到店裡來吃飯。
其中還有個雷打不動的楚至清,不管那一日天氣如何,反正總能在午時之前看到他出現在第一回 坐的桌子上。
如若哪日有食客不留神佔了那張桌子,他還會好聲好氣地請人換張桌子。
若遇到那不講理的,他身後的護衛往那一站,最後總歸是能如願請人換張桌子。
「姑娘,楚太傅又來了!」
陳三鄉剛接待完一桌客人,忙迫不及待地跑進後廚稟告。
他的話一落,廚房裡的所有人目光幾乎是統一看向了王言心。
這還沒完,陳三鄉好似還嫌不夠,馬上又跟著不稟告:「今個兒,楚太傅的護衛又亮刀了,這下子食客們可都知曉太傅他日日都來了。」
那護衛刀上明晃晃的東宮標誌,任誰都知道此人是誰。
陳三鄉擔憂地嘆了口氣,語氣比王言心還焦急:「還不知河川郡那些長舌婦們以後要怎麼傳咱們姑娘呢。」
「就你話多!」春柳使勁踢了腳還欲要說的陳三鄉,細長的眼神使勁眨著,示意他別僭越規矩。
陳三鄉一驚,也知自己失言,忙彎腰拱手向王言心賠罪:「三鄉錯了,請姑娘責罰!」
哐當--
握著炒勺的王言心突然狠狠扔下勺子,心裡升起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怒氣。
這個楚至清自從那天下船後,連著來了兩個多月,每天就坐在相同的位置。
她只要從廚房進院子,準能一眼就看見那個位置上發呆的人。
清冷的太傅每次準能掐準時機抬頭,沖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