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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的舉動,讓他微微有些興奮。他昂著頭回應道:“堂兄在成鄉曾對我說過,如今之人,莫如兄弟!弟怎能讓堂兄獨自上路?弟,還有這一百溫縣徒卒,願意追隨堂兄左右!”
趙無恤的手。則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兄弟!”
在目睹了樂祁之死後,趙無恤變沉默了許多,無數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了這一句,他只能將這份情誼記在心中。
原來,卻是趙廣德仗著趙羅的寵溺,偷了虎符,打著射獵的幌子,私自拉了一百名徒卒出城。這會溫縣裡的趙羅正暴跳如雷,卻對這個寶貝兒子無可奈何。
“此小子。對大宗庶子竟是死心塌地,也罷也罷,隨他去吧!”
在廳堂裡踱步幾圈後,他又朝前來稟報的邑司馬問道:“君子帶走了一百人?”
邑司馬臉色微苦:“正是,整整一百徒卒。”
趙羅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愚!一百人哪夠?我可只有這一個獨子,萬一出了差錯,如何是好!速速再派戎車十輛,前去追趕隨行!”
……
新絳,範氏之宮。
當趙無恤的信使才回到東山皋落時,那個目睹了風雪行刺的灰衣少年卻已經連夜趕路。站到了範鞅跟前。
作為執政,晉國大半的軍政事項是由範鞅掌控和處理的,此刻依然在提筆勾畫著來自晉國各地的簡牘。他伏於案上,頭也不抬地問道:“你可親眼看見。樂祁真的死了?”
少年拱手道:“當日在羊腸道,小子遠遠瞧見樂祁被古冶子的短矛貫體,的確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趙無恤沒有停留或返回,而是繼續向東去了原縣。”
範鞅的筆頓時停了下來,抬起頭冷笑道:“行刺一事。成與不成都看天意,此子運氣倒是不錯。看樣子,他還不甘心,想繼續作為小行人出使宋國,但我哪能讓他的心思得逞!”
少年還是有些不明白:“叔公,說起來,吾等為何要幫齊國人刺殺樂大司城?晉齊二國交兵,宋國不是很重要麼?”
劉處父一直在默默執行範鞅安排的任務,期間沒有半句疑問,直到這時候才忍不住問起此事。
範鞅對這位小宗侄孫很友善,他平時性情極其收斂,從不表露本心,但此刻陰謀得逞,心裡頗有些得意,很想找個人吐露一番。
於是他便對劉處父教訓道:“沒錯,晉齊將要爭霸,宋國對於晉國來說必不可少,正因為如此,這份聯絡宋國的功勞,就更不能讓趙氏得了去。”
劉處父恍然:“原來如此,那接下來要如何處理?”
範鞅笑道:“齊國陳氏欲行不軌,這才慫恿齊侯爭霸,打得越狠越久,他們在國內就越能興風作浪。所以陳氏才沒有讓古冶子藏匿身份,反而要表明自己是齊人,好製造齊晉、齊宋之間的矛盾。”
“所以,吾等將刺殺一事說成是齊國所為即可,趙氏縱然懷疑我,也拿不出證據。不過,以趙無恤的能耐,若是繼續前往宋國,說不定還能借齊人行刺宋卿一事,說服宋公與晉國的聯合,順便將樂氏的兵甲攢在自己手中……”
“那該如何是好?”
範鞅已經寫好了簡冊,檢查了一遍後,滿意地說道:“很簡單,召回趙無恤問罪,將樂祁的屍身強留在晉國,他趙氏就會徹底失去這次聯宋的功勞。”
劉處父越聽越糊塗了:“如此一來,宋國豈不是會怨憤晉國。”
“糊塗!如今已經不是晉文公、楚莊王的年代了。所謂爭霸,只是兩位國君之間的遊戲,吾等卿族在旁吆喝助陣即可,何必傾盡全力去鬥。對於範氏和陳氏來說,爭霸只是旁枝末節,藉此機會坐大,打壓敵對勢力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宋國是否歸附晉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決不能讓趙氏得到這一強援,你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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