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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璋下頜緊繃,慢慢抬起手解開了身上布袍。
滿室的寂靜,只聽到顧懷璋更換衣袍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眾丫鬟婆子都低著頭,只陸曉勾著抹笑,看著顧懷璋褪去身上的布袍,只穿了素色裡衣。裡衣泰國單薄,甚至能窺探出些許少年青澀修長的身軀。顧懷璋大約也知道他的裡衣單薄,脫掉布袍後,就即刻拿了錦袍換上。
陸曉盯著顧懷璋換上錦袍後,冷笑道:「跪下!」
陸曉話音一落,顧懷璋就直直跪在地上。
陸曉抬腳抵在他的左肩上,用力地踩了一下:「這才是個好奴才!」
陸曉的腳踩壓在顧懷璋的肩上,水色的綢褲掃在他的臉上,甜香濃鬱。顧懷璋一邊強忍下恨意,一邊竟然也被這甜香攪得分神,她到底吃了多少甜食,怎麼身上都是甜的?
直到聽見融合值上漲的系統音,陸曉才收回腳,轉而笑道:「聽說馬場那邊新生出一匹小馬駒?」
靜了片刻之後,仍沒等到有人答話,陸曉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丫鬟,冷冷重複了一遍:「聽說馬場那邊新生出一匹小馬駒,沒人知道麼?」
這才有一個大丫鬟慌忙回道:「回姑娘,馬場前兩天是生出了一匹小馬駒兒。是與墨風配了母馬產下的……」
大丫鬟頓了一下,忙道:「是叫做墨風的馬……」
陸曉掃了眼顧懷璋,見他微微低垂著腦袋,但整個身體卻緊繃得彷彿是一張拉滿的弓。
顧懷璋隱忍到了極致的樣子,讓陸曉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按照原劇情,輕挑了一下眉梢,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自然知道不是人……備好馬車,我們去馬場看看。」
陸曉說著,抬手點了一下顧懷璋:「你這回也跟著,先出去等著吧。」
「是。」顧懷璋立即應道。
見顧懷璋退了出去,陸曉才放鬆下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周薴的性格,實在是太讓她耗神了。
儘管周家大小姐周薴素來貪圖享樂,每次出行都安排的極其舒適。但去上一次郊外馬場,還要用上小半天的時間,陸曉想想就覺得累。其實按照原劇情,陸曉本該兩天前,那馬駒兒剛剛生下的時候,就去馬場的。但因為陸曉懶怠,一直拖到現在,如果不是再拖下去就違背周薴性格,降低融合值,陸曉還能再拖一拖。
陸曉雖然沒有過往的記憶,但總覺得她之前的出行應該不會這般費時費力,不然她不會現在馬車起步不久,她就開始因為路途漫漫而煩悶了。
其實馬車內部還算舒適寬敞,也鋪著厚厚的軟墊,陸曉手中把玩著新制的金絲長鞭,背靠著三四個軟墊,裹在裘皮裡,歪躺著。兩個白玉糰子般的小丫鬟圍在她身邊,一個給她剝著花生,另一個小丫鬟抱著酒壺候在一旁。
陸曉百無聊賴的嚼著花生,實在無趣,就只能一邊把金絲長鞭反覆纏在手腕上,一邊打量坐在一旁的顧懷璋。顧懷璋一身藍色錦袍,墨黑的長髮用銀帶束起,面如白玉,唇若含丹,確實好看。
可惜是個毒木頭美人兒,跟他一說話,又要去貼合原主周薴的性格,真是耗神耗力。
這會兒陸曉不禁後悔,她當時不為了漲點兒融合值,讓顧懷璋跟她坐一輛馬車就好了。換上一個女書人,一路上有人給她講著故事,也不怕無聊。
陸曉看厭了顧懷璋,就轉頭看向馬車車頂,眼睛眨著眨著,眼皮就慢慢抬不起來了。直至身形一晃,陸曉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過去,此刻馬車跑得比之前快了許多,顛簸得愈加厲害。陸曉身邊的兩個小丫鬟嚇得縮成一小團,車外也響起了雜亂的叫喊聲。
陸曉正在疑惑,就聽外面有人粗著嗓子喊道:「這是首富周家獨女的馬車,咱們劫了她,就能賺夠幾年的吃喝了!」
看來是遇到劫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