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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看向在一旁攀著他胳膊,試圖偷看字條的陸曉。陸曉撞上司徒玦的目光, 就極乖巧的把腦袋靠在司徒玦肩膀上,撲閃撲閃的眨著眼睛:「相公, 給我也看看嘛。我還沒有收到過這種信。」
司徒玦本已經快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但還沒有等陸曉接到,司徒玦就又收回了手。司徒玦也是猛的想起他的小聖女可能有個寧死也要給他解毒的念頭,若是保住她性命的辦法,是要散去她這一身血液的藥性, 小聖女會願意麼?
司徒玦修煉玄冥毒掌多年, 怎麼不知道玄冥毒掌要先引毒入體,在將毒化為己用?當中兇險,他自然知道, 他也知道如果將來餘毒反噬。沒有小聖女為他解毒,他該是個如何狀況。
他練功多年,一時確實舍不下這身功夫。但為了煉成毒功, 就要捨去小聖女,他更捨不得。小聖女總是對他說,為他死都行,所做的事也都以他為重。現今,也該輪到他了。
司徒玦笑了一下,將信攥在手裡,微用內力,手中的信就碎成幾分。
見陸曉睜大眼睛,一點點扁起了嘴巴,司徒玦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是給我的信,小聖女不許偷看。你若是想要知道信上寫什麼,就要先答應我,你要比我活得更長久。」
陸曉眨了兩下眼睛,歪靠在司徒玦懷裡,在他胸口蹭了蹭,眯眼笑道:「你這身衣服摸起來真舒服……」
司徒玦瞧見他的小聖女笨拙的轉移話題,也不知她在旁人面前還有些機敏,在他面前怎麼就這麼傻?
司徒玦心中微痛,將他的小聖女牢牢抱在懷中,低聲道:「摸起來舒服,那就多摸摸吧。」
陸曉原本還一心想要偷看信中內容,待聽了司徒玦的話,就完全忘了先前的打算,只靠在司徒玦懷中,仔細摸了摸司徒玦。
摸得司徒玦心中的痛意散去,身上騰起煩人的燥|熱,他不得不把陸曉的手摁住,對她竟有幾分無奈,不禁笑道:「你呀……」
他的小聖女抱起來極軟,與她在一起,悲痛哀傷似乎都無法持續,消散得都那麼快。
司徒玦雖然沒有告訴陸曉信件的內容,但卻無法撇下陸曉獨自前往,實在是陸曉纏他纏得太緊,也是他實在捨不得與陸曉分隔太久。
到了土地廟附近,司徒玦才哄著陸曉留在一處亭子。司徒玦將軟墊鋪在石凳上,拉著一臉不高興的陸曉坐下後,他又拿出馬車上的糕點果酒。別人若是看到魔教教主,竟然這麼精心仔細的照顧一個女子,必然還要納罕一番。
但司徒玦做慣了這些,他並不覺得古怪,只是擔心這糕點有些涼了,他的小聖女吃起來會不會覺得不夠甜糯。
陸曉卻還是一副極不高興的樣子,在司徒玦離開前,還扯著他的袖子,小聲問:「我就不能跟著你一道去麼?我保證會很乖。」
陸曉說到這裡,就忍不住傷心,她要與她的小玦玦分開了,雖然小玦玦只是短短一會兒,但是她的心都覺得好疼。
司徒玦看著陸曉快要哭出來了,他不得不又哄了哄。若是可以,他也當真不想與陸曉分開,司徒玦倒是不怕帶了陸曉過去,惹怒了投信之人。只是怕他的小聖女若是聽得一言半句,又要搗亂。
一直哄到天快黑了,司徒玦才被逼的沒了法子,從馬車上取下來一盞琉璃燈,讓陸曉抱著。
「在琉璃燈滅前,我肯定回來。」司徒玦說完,見陸曉乖乖的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
可才走遠些,倒是司徒玦忍不住回頭,見陸曉小小一個人抱著琉璃燈,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一雙眼睛裡已經盈滿了眼淚,卻還是不敢哭。
若是之前難纏的小聖女,大概會不管不顧的貼上來,哪裡會這麼聽他的話?
要是真有情蠱,他的小聖女怕是正忍著情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