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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兩個小丫鬟不止會聒噪,竟然也是懂得看些眼色的,不僅止住了話,還懂得給她揉揉太陽穴。這雙手有些涼,但這時候天氣已經熱了,被這麼碰著,竟然還挺舒服。
陸曉含糊的誇著:「乖。」
那手微微一頓,動作更加輕。
因為在車上歇得好,到了馬場之後,陸曉格外精神。陸曉心情難得的好了起來,隨口吩咐人賞那兩個小丫鬟些補品,女孩兒家的手那麼涼,可要好生調理調理。兩個小丫鬟竟也變得沉穩下來,領了賞不見喜色,竟還有幾分心虛,彷彿領了別人的賞一般。
陸曉本想問上那兩個丫鬟幾句,但她看到了那匹叫做「墨風」的馬,就顧不上旁得了。
真的是一匹極漂亮的馬,通體漆黑,毛色柔亮,沒有一絲雜毛。只要是美的東西,無論是馬還是人,都是會讓人愉悅的。
與墨風一道牽過來的,還有一匹小馬駒兒,它身上也是黑的,只四個蹄子雪白。馬駒兒雖小,卻不認生,上來就要舔陸曉的臉。陸曉笑著避了好幾下,才勉強避開。
「就叫墨雲吧。」陸曉只看這小馬駒兒,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墨風配下的馬駒兒。便是陸曉再不識馬,都能看出來這兩匹都是好馬。
管理馬場的管事兒是個長相粗獷的漢子,是周家極遠的親戚,倒是個難得受到周薴敬重的人。素日裡刁蠻任性的周薴見了他,都會叫一聲四叔。當時周家人在林子裡找到陸曉的時候,這個週四叔是最快跑過來的。
週四叔見到陸曉,不似旁人那樣懼怕,就像對了個尋常小輩兒般憨厚的笑著:「還是小薴會起名字,就是好聽。」
週四叔說著,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事。他臉色一沉,粗聲罵了句髒話後,皺眉道:「小薴不見了的那些日子,我跟著人一道出去尋你,只你四嬸子在馬場守著。宋家的幾個崽子竟然敢動墨風墨雲的主意,不僅想把墨雲牽走了養,還敢把墨風牽走去參加賽馬會。口口聲聲的都是小薴回不來,這些都歸了他們的話。」
週四叔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呸!小薴要是回不來,他們還想著養馬?自己怕是都養不起!只他們宋家的小兔崽子們不知道,咱家老太爺去時,已有了話,若是小薴成親之前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周家家產除了分給幾個周家老人兒用來養老外,餘下的都要捐做慈幼院。便是有些人入了贅改姓了周,都改不了的事兒,那幾個小子還充威風?你嬸子連打帶踹把那幾個小子打了出去,他們就沒敢再上門。老子要是在,都不用出手打他們,只摁他們幾個麻穴上,就夠他們疼個滿地打滾兒了。哼,結果怎麼著,小薴到底是被咱們老幾個給找回來了。」
陸曉輕嘆一口氣,心道:這些事可不止宋家的小兔崽子們不知道,我這個小兔崽子也不知道。
週四叔也不是個能藏著話的人,沒幾句話的功夫,就被陸曉把話給套了出來。陸曉再結合周薴殘留的記憶,大概就捋順了周薴父母的那些事。
其實說起來倒也簡單,不過是一個富家千金愛上窮小子的事。
周家人丁單薄,幾代單傳到了周老太爺這一代,就只一個女兒,叫做周櫻,也就是周薴的生母。周櫻也是被嬌養長大的,但是養成的性格與周薴截然相反。
周薴有多麼的刁蠻任性喜怒無常,周櫻就有多麼的溫柔善良謙和端莊。周薴作到現在,還能作得周府井井有條,就是周櫻在世的時候養下許多忠僕,明裡暗裡的護著周薴。
周櫻長得又極美,真如名字那般,像櫻花那般輕靈秀美。
而周櫻作為周家的唯一女兒,必然是要贅婿的,最後就選了那時候還姓宋的周誠彥。
周誠彥人長得倒是俊秀,對周櫻也是很好,可就是好得太假了。這份好能迷惑周櫻,卻無法迷惑周老太爺。當時周老太爺是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