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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珏輕抿嘴角,面上仍舊帶著乖巧笑意,卻突兀的問道:「我姓白, 白氏是我娘親,師尊該猜得到吧?」
陸曉沒想到這會兒白辰珏竟突然扯出了他的身世,怎麼這麼突然?白辰珏又想了些什麼?
陸曉愣了片刻之後, 才慢慢點了下頭:「啊,是啊,猜到了。」
白辰珏看向陸曉,輕聲問:「那師尊當初在曲家宴會上曾說,師尊是受舊友所託,要照顧白家血脈,才取回仙骨。師尊的這位舊友,可是白家人?」
陸曉差點就忘了當初大鬧曲家找得藉口,如今聽白辰珏這麼問,覺得倒也合理。因為有個白家的舊友,所以照顧白家血脈,再合理不過了。
陸曉就點了點頭:「嗯,他是白家人,為師欠他些人情,所以答應他要照顧白家血脈。所以你不必覺得為師待你好些,就別有所圖,都是因為往日舊情罷了。」
既然睡不成了,那陸曉自然要給自己順勢洗白:「在為師眼裡,當真是把你當做小輩看,怎會生出旁的心思?」
白辰珏的心冷得直打顫,連覺得他撥出的氣彷彿都寒氣。聽了陸曉的話,白辰珏心中忍不住自嘲道:當小輩看啊?小輩?原來她的所有好,都是因為旁人才給與的!
他不是都守著她破殼而出了麼?他們不是一道中過妖狐迷香麼?她不是要了他的一滴血定情麼?怎麼可以還當他是小輩?怎麼可以?
他們該是……
他們該是什麼呢?
他們的關係不過全部仰賴於她的一句話,她把他當做徒弟,他就只能是徒弟。她把他當做道侶,他才能做她的道侶!
白辰珏此刻掙扎於愛恨痴怨之中,面上卻依舊一副乖巧懂事的徒弟模樣:「師尊當初幫徒兒取回母親仙骨,徒兒感激不盡,在聽到神尊想與徒兒雙修的傳言之後,徒兒才想以身報恩。不想冒犯了師尊師尊,請師尊責罰!」
陸曉這個慫貨哪裡敢責罰他什麼?
陸曉忙擺了擺手,拿出一副長輩做派,沉聲道:「這是小事,罰倒是不必。你年紀小,聽了些閒話就穩不住心性,也是難免的。這段日子你也好生修修心,往後不要被這些閒言碎語所擾了。」
白辰珏心中恨極了陸曉這副長輩做派,卻笑著點頭應道:「徒兒銘記師尊教誨,只是徒兒在芥子空間中落下件東西。徒兒能回到芥子空間取一下麼?」
陸曉完全摸不透白辰珏在想什麼,只盼著趕快應付過這段就好,忙道:「可以。」
陸曉因為不想與白辰珏一直呆在一處,待白辰珏進入芥子空間後,她並沒有跟著進去。白辰珏見陸曉沒有跟他一道進入芥子空間,雖心中知道這種狀況有益於他,心中卻也難免酸澀。白辰珏不免想起當初他與陸曉第一次進入芥子空間,兩人卻住得間隔很遠。當初他並沒有細想,如今想來,老妖婆她是真的不想與他單獨相處。
可笑他當時還以為老妖婆對他存有覬覦之心!
白辰珏越是思量,越覺得心裡難受。
一進入芥子空間,白辰珏就收起了臉上乖巧的笑容,陰沉著臉,咬了牙,立即飛身到了陸曉慣常住得屋子。陸曉重塑神軀,化做一個蛋的時候,白辰珏在芥子空間中住了許久。雖然他並未到處走動,但身為修士,只需探出神識,就能將芥子空間摸個通透。
哪裡是陸曉住慣了的,他一探便知。
白辰珏到了房間,立即尋了個幻念珠,極小心的開啟禁制後,緊盯著畫面中的紅衣男子。然後白辰珏的眼眸慢慢垂下,幹啞得苦笑一聲。
先前他就覺得雖然他與畫面中的紅衣男子長相相似,但為何男子比他在眼角多了一枚紅痣,且看起來要比他年長些許,原來這幻念珠中的男子並不是他呀!
他的娘親曾說過他像一位白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