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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冽手拿著那個袋子，看上頭繡著遊龍戲鳳的圖案。最終，他把袋子放到了前擋風玻璃下頭。

&ldo;怎麼？不要？&rdo;趙柬問。

韓冽淡笑，說：&ldo;祝你和塗灩幸福。&rdo;

韓冽進門的時候，張取寒坐在陽臺練琴。大提琴的音色渾厚豐滿，充滿詩意。他沒有打擾她，靜靜地走到陽臺，聽她把整首曲子奏完。

張取寒放下琴弓，抬頭看他。

&ldo;回來了。&rdo;

韓冽點頭。

&ldo;吃飯了嗎？&rdo;

&ldo;你呢？&rdo;

&ldo;沒吃。&rdo;

&ldo;一起出去吃吧，凱悅？&rdo;

&ldo;好。&rdo;張取寒收起琴弓，扶著大提琴站起身。

自助餐吃起來總是叫人愉快，張取寒不再偏愛煎鵝肝，韓冽倒是吃了一盤。餐後沒急著離開，二人在酒店旁邊的花園裡散步。

夜風柔和，路燈明亮，路上車子也少，韓冽聊起了上學時候的事情，張取寒有一聲無一聲地應著。

&ldo;你當年也說過想學音樂。&rdo;韓冽說。

&ldo;對啊。我的夢想。&rdo;張取寒背著手，踩在花圃邊上又細又窄的圍欄上。

&ldo;如果那晚不是我，你或許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音樂家。&rdo;韓冽笑說。

&ldo;有可能。&rdo;張取寒說。

&ldo;後悔嗎？&rdo;

&ldo;無所謂。往事不可追。&rdo;

韓冽低笑，糾正：&ldo;應該是&r;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r;，出自《論語&iddot;微子》。&rdo;

&ldo;你學霸，你說什麼都對。&rdo;張取寒跳躍起來，輕盈地落到對面花圃的圍欄上。

&ldo;四月，你去法國吧。&rdo;

韓冽這話一出，張取寒腳踩偏了，身子一歪要倒，韓冽攔腰抱住了她，將她輕輕放到地上。

張取寒雙手緊緊地把著他的胳膊，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韓冽微笑，說：&ldo;去年季風眠跟我談到你去法國留學的事情，他說你是個很有天分的音樂家，希望我能放你走。所以我知道你原來的計劃，是四月去法國留學。&rdo;

張取寒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韓冽摸著她的小臉，溫柔地說：&ldo;我放你走。我不碰念遙，徹底放你自由。去吧，完成你的夢想。&rdo;

張取寒皺著眉頭，用力地端詳韓冽，努力分辨他話裡有幾分真假。

&ldo;明天還登記嗎？&rdo;她問。

&ldo;隨你。你願意，我陪你去。你不願意，我負責同兩邊的老人解釋。&rdo;他說。

&ldo;季風眠也會去法國，你不介意？&rdo;她又問。

&ldo;你說過，你心裡沒他。&rdo;他平靜地說。

&ldo;你不怕我在法國會遇到別的男人？&rdo;她繼續追問。

韓冽搖頭：&ldo;我放你自由，完全自由。你可以愛上別人，可以結婚，可以做任何你喜歡的事。但我會等，一直等到你需要我的那天。&rdo;

張取寒無話可說，呆呆地看著韓冽。韓冽輕輕將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說：&ldo;取寒，這是我欠你的，我用一輩子來還你。&rdo;

張取寒與韓冽的婚禮叫停，張取寒沒有讓韓冽一個人面對，同他一起跟兩邊老人長談。虞安安很難過，崔香茗瞭解到張取寒的過去後更加難過，抱著張取寒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