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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適?她偏說一切均好。劉聲芳也說她只是氣血有些不足。
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逼著劉聲芳想辦法治她的“嗜睡症”。
劉聲芳也很苦惱。皇上信任有加,乃是好事,可伴君如伴虎,身為皇上近身太醫,榮耀背後是危險,一直以來小心謹慎,戰戰兢兢,不敢說錯一個字,不敢踏錯半步路。涉及宮闈,極容易落下不是,劉聲芳一向能避就避,避不過也裝聾作啞。
皇上在寢宮私藏女子,洩漏出去,可是了不得的事。何況藏的那位的身份不同凡響,怎麼說來都尷尬。原本關於皇上流言甚多,這事更是皇上的私密,宮中的禁忌。皇上再怎麼小心,也還是漏出去了一點風聲。心懷鬼胎,找藉口套他口風的人,也是一批接著一批。劉聲芳能得皇上看重倚重,除了醫術高明,也是因為他的人品,忠誠沉穩,潔身自好,口風極緊。
忠於皇上不難,難的是幫皇上解決問題,又能保住自己。換一個病人,直接用兩味提神醒腦的草藥,不拘湯藥還是下在茶裡薰香裡,立竿見影。可那一位對皇上對他頗有戒心,言之鑿鑿地先堵住了湯藥草藥,管著皇上的日常飲食,也就管住了她自己的飲食,粗通藥理醫理,熟知食材搭配,宮裡面的花樣,沒幾條她不清楚的,根本無隙可鑽。皇上極肯順著她,就算治好了她的“嗜睡”,倘或被她抓住什麼把柄,發作起來,劉聲芳懷疑皇上雖不至於懲處太醫以博佳人一笑,卻會袖手旁觀,任由那一位來對付他。就他聽說的一些事,對那一位,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劉聲芳前思後想,覺得這“嗜睡症”不是病,而是心病,非他能醫。這話又不能對皇上明說,只好安慰開解:“回宮前,夫人常年操勞,顛簸流離,只怕連放心睡個安穩覺的時候也不多。如今在皇上身側,心中安穩,放鬆下來,覺得睏倦,也是有的。等把覺補齊了,精神自會慢慢好起來。如今天涼了,窗門緊閉,總在屋裡待著,無所事事,也容易睏乏,越睡越想睡。”
這話卻合了皇上心思,心道她吃了這麼些年苦,也只有回到他身邊才能不再操心,放心補覺。又想到她性子活潑好動,原是個閒不住的,總窩在養心殿,也悶壞了她:“照你這麼說,能多睡點覺,也不是壞事。可朕只怕她睡得太多,睡出毛病來。最近,白天有一半時候總是睡著,胃口不好,吃得也越來越少。”
劉聲芳沉吟著:“夫人最近可有什麼特別愛吃或不愛吃的?”
“飲食上都是她管著,倒是將就朕的時候多些。朕看她近來胃口不好,對著什麼都是無精打采。”胤禛想到什麼,眼睛一亮:“難道——”
劉聲芳忙道:“奴才方才為夫人把脈,並沒把到滑脈。有些女子一旦受孕就容易睏倦,要從脈象上看出來,還需要些日子。小心無大錯。”以皇上和夫人的年紀,子嗣的事只能看天意了。
胤禛不是不明白這個理,心裡也有些後悔。迫她,跨過那一步,本是想把她拉得更近些,拴得更緊些,卻不想身子貼近了,心反倒拉開了,逃得遠了。難道非得等到那希望縹緲的孩子來到,才能改善他們的關係?
皇上說了幾次,楚言自己也有些憋得悶了,趁著這日天氣晴暖,皇上又被政務絆住,讓宮女莫環和小太監丙子跟著,走出養心殿,慢慢地溜達到御花園。
站在摛藻堂外出了會兒神,終究沒有進去。從堆秀山上看,御花園的景色還是那樣,而人已經換過一茬。浮碧亭裡外還是老樣子,當年那些人卻已四散不見。
楚言在亭中坐下,望著窗外發呆,在腦海中搜尋初進皇宮的記憶,發覺歲月在人心上沉澱了厚厚的沉重,變形了曾經的脆弱的快樂,費心挖掘出來,也不復原來的樣子。
那時的她悄悄地以為著穿越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力量與她玩的一個遊戲,她的能力雖然卑微,控制不了遊戲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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