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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兒發燒,麻煩你了。”
“小意思了,注意身體呀!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別硬撐著啊!”
“好的,知道了。拜!”
“拜。”
“咦!親愛的,你哪裡不舒服?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風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湊到晴的跟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還沒死呢!”晴沒好氣地說,“你去上班吧,我一會兒去銀行把錢取了,你跟那個亮聯絡一下,晚上下了班就去把錢給還上,省得這窟窿越來越大。”
風的眼裡掠過一抹溫柔,他想開口說聲謝謝,卻又覺得不大合時宜,一定會被晴誤解為裝腔作勢。猶豫了半天只從嘴裡簡單地吐出了幾個字:“噢,那我走了。”
“手機拿了嗎?”晴提醒到。風平時健忘,這種提醒早已成了一種習慣。風回過頭,摸了摸口袋:“拿了。”“兜裡還有錢嗎?我的包裡有,你自己拿吧!”原本風已經穿好了鞋子,聽了這話,便又將皮鞋脫了下來,走進臥室,從晴的包裡翻出二十塊錢,在空中揚了揚,嘻皮笑臉地說:“看,我就拿了二十啊!”晴正俯著身子收拾被子,也沒搭理他。風撿了個沒趣兒,悻悻地出了家門。晴感覺整個身子都散了架一般,被子疊了一半兒又被她給抖摟開,她將身上的外衣脫掉,鑽進了被窩,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覺,讓自己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
這腦細胞卻似一頭尥了蹶子的母牛,任憑晴怎樣用鞭子抽打,它也不再聽話了。晴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把自己的軀體淹沒在繁瑣的家務中,試圖以此來捆綁住那些思想,讓它們不得空隙再去作亂。
中午,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風的。晴接過電話:“怎麼了?”只聽風在那頭兒壓低了聲音說:“我跟他說了,他說讓你一個人去,你看……”晴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她想到了昨晚亮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透過滿面春風,象一把無影的利劍想要穿透晴的胸膛。“好了,等你回來再說吧。”掛了電話,晴又跌坐在沙發上,她一想到亮臨走時的那句話“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便會不寒而慄,她感覺亮不是一般流裡流氣的混混,而是頗具城府的老江湖了,想要全身而退真是件難上加難的事。原本就一刻也沒得輕閒的腦子現在又開始了超負荷運轉:怎麼辦呢?報警?不行,又沒見真刀真槍的,警察才不會理會這樣的小事呢!讓風也跟著去?有這個必要。關鍵的時候他能保護自己嗎?一定會的。不過那時候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惡狼啊!再多找一些朋友過來?又怕平白無顧的連累了人家。此刻晴的腦袋就像是鍋裡的玉米粒兒,噼哩啪啦的炸開了花。
晴感覺暈頭脹腦的,也琢磨不出一個十全十美的方案。那起身去了衛生間,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梳洗呢!她簡單地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了看,眼皮還有些浮腫,面部的面板緊巴巴的,臉頰上一些毛孔猶如巢中飢餓的幼雛,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就差唧唧喳喳地叫喚了。晴往手心裡擠了點兒保溼霜,兩手心相對著團了團,然後揉巴到了臉上。又拿起梳子,將頭髮理順了,一骨腦兒地盤在了腦後,這樣看起來顯得精神些。晴挑了一身休閒裝換上,比起那些正裝會讓她感覺輕鬆一些,再搭配上運動鞋,這感覺便會加深一層。晴如此打扮也是為了晚上的鴻門宴而準備的,她想這樣會更方便一些。
去24小時銀行取了錢,晴揹著個休閒包漫無目的地來到了臨近的一座公園。她揀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看著遠處那些正在活動著身體的老人,晴的思緒又開始了無邊的延展。她也許是太過多愁善感了吧!竟會想到自己的將來會不會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陪著自己運動,會不會象那支歌裡唱到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開心到老……”晴又開始跟自己較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