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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隨家的事情要做到,所以,他在為出行做準備。
“怎麼跟四海說?”榔頭看著收拾行李的魚悅。
“不用說吧,又不是不回來了?”魚悅關起箱子鎖好,遞給榔頭。
“總歸是擔心得很。報紙上,這幾天一直說那個樂醫殺手的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你要叫四海考試,你不是最討厭他失去自由嗎?”榔頭多少有一些負氣,抓箱子把手的手怒出了青筋。
魚悅看下他,突然伸手摸了下榔頭的頭髮,還捏了下他的耳朵。魚悅甚少對別人如此親暱,榔頭一時茫然了。
“ 我有我的道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魚悅說完轉身出屋,留下一臉愕然的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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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奉遊兒約田葛去吃飯,在這個時候,田葛覺得很驚訝,因為在他眼裡,這些天到處局勢緊張,樂醫人人自顧不暇,就連仲裁所那邊,上班的人也不是很多。那個人突然悄悄地消失了十五天了,不,應該是十五天零八個半小時。 田葛每天都醒得很早,最近這些天不知道怎麼了,做什麼都沒心情,即使是撫摸他最愛的醫器都魂不守舍。有個人,一直一直就這麼不經意地在身邊轉悠著,當你習慣了他的存在以後,他又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連個招呼都不打,那個該死的混蛋,那個白痴,田葛心裡抱怨著,從床上坐起來。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動作很快,洗漱到穿衣服出門,用了不到十分鐘。
田葛穿了一套簡單的休閒西裝出了門,不這樣,劉君他們絕對要跟著,那個四處遊蕩在陰影當中的殺手,已經成為了某種精神上的無形威脅。
白水南市角落,短短不到十公里,白水城最奢華的娛樂場、商場在此聚集了一千多家。
現在是上午九點半,娛樂場不開門,商業區流連的是找打折商品的家庭主婦。田葛開著車子轉了七八圈,打了無數的電話,終於找到了那個該死的叫“螺旋”的地方。
螺旋,一家說不清買什麼的地方,餐吧不餐吧,酒吧不酒吧,舞廳不舞廳,歌吧不歌吧,面積不大,卻在三十層大廈的頂端。這家老闆是個盲人,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吧檯一邊聽螺旋里熱鬧的聲音。
田葛推開門,這裡很安靜,幾位服務員推開窗戶,放進許多陽光,陽光照耀下,螺旋吧夜晚的醉生夢死的擺設被映照得真實,看上去卻有些假。
奉遊兒趴在吧檯上,在上午九點半,喝著酒,田葛看著這個大約十五天沒見面的人。他有些瘦了,還穿了一套很彆扭的西裝,奉遊兒很少這樣穿,不是衣服不好,但是田葛怎麼看都覺得彆扭,慢慢走過去仔細觀察,田葛莞爾,西裝是新的,脖子後的商標牌子都沒拽。
“這段時間去哪裡了?”田葛坐在一邊的高椅上。
“離家出走。”奉遊兒端著一杯紅酒透過紅色的液體看著田葛。
“哦。”田葛淡淡地回答了句,要了一杯清水,不是每個人上午酒店都能喝下去所謂高品位的紅酒的。
“我……我去做了一件事。”奉遊兒在一口悶下那杯酒後突然開口。
“恩;什麼事情?”田葛很隨便地問。
“去處決……兩位樂醫。”奉遊兒順手把杯子先後一丟,清脆的玻璃墜地的聲音傳來。
田葛眉頭皺了一下,沒有再問,他不想知道那些事情。
奉遊兒一直在喝著,田葛默默無語地陪在一邊。大約到中午時分,奉遊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一架老式點唱機的前面,他把口袋裡的大把零錢全部塞進去,放了一首震耳欲聾的歌曲出來,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