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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了,你這個傢伙,就把我們丟在這裡,當我們是什麼啊……”
“大哥……嗚……”
榔頭甩開身上的那群可怕的傢伙,無奈地站起來抱怨:“啊,我的腰,媽的,我墊著鋼板呢!都給我下去。”他話音沒落,屋子裡衝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貴婦:“寶寶,媽媽好想你,你還生媽媽氣呢?媽媽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我可憐的寶寶,嗚……”
榔頭一臉冷汗把袁芹從身上拽下來:“媽,你好假,我又不是博有仁,跟我就別來這套了。”
袁芹一臉怨氣地抬頭:“放屁,老媽想兒子有假的嗎?”
榔頭伸出手幫她撫去眼角的淚:“恐怕你是先殺到大街上購物,接著才想起兒子的吧。”
袁芹破涕為笑,伸出帶著巨大寶石的手指彈下兒子的腦門:“死小子,算你說對了,進來吧。”
榔頭回頭看看蝴蝶君,蝴蝶君站在角落,一臉尷尬。
“寶寶的朋友嗎?過來阿姨看看,多水靈的孩子。”袁芹笑眯眯地打招呼,語氣像極了鴨店老鴇子。
“十分抱歉,我們是白水城酒街鵲言會的代表,聽說魍礁頭的當家夫人駕臨白水,我們當家的雀爺身體不好,所以派蝴蝶來拜會下。”蝴蝶君低頭對袁芹說。
袁芹看下榔頭,榔頭聳聳肩,一臉無辜。
“我們魍礁頭如今是正當集團了,所以,這種拜會還是算了。回去替我謝謝你們雀爺,幫我請個安,雀爺是老前輩,當我們去拜訪才是。可是,現在魍礁頭不比從前了,我們做什麼也是沒自由的,看國家臉色的。再說,我們過來只是私人聚會,不會和那個老傢伙爭地盤的,所以你請他安心。”袁芹客氣地對蝴蝶說著客套話,但是語氣裡的輕蔑卻是不遮掩的。開玩笑呢,現在的魍礁頭在吳嵐,可是進入前五的大集團,誰會看得上一條破酒街?那個老傢伙仗著自己是前輩,來她面前擺架子,門都沒有。
蝴蝶君一臉尷尬:“那是,夫人和諸位是過江龍,自然看不上一條小小的酒街。”
“回去吧,告訴那隻老麻雀,魍礁頭不會參合你們白水的任何道上的事情,現在是別人捧著生意給我們做,還要看我們要不要。小店市重建計劃已經耗費我們全部的精力了,誰有心情搶個沒油頭的地盤……”袁芹突然捂住嘴巴,一臉古怪地看下兒子。
榔頭神色十分難看地看著袁芹:“我說,媽,小店市,是怎麼回事?”
袁芹緊張地看下四周,接著陪著笑臉看下兒子:“寶寶,魍礁頭是正當競爭拿到重建計劃的。真的!你問他們啊。”走廊裡的人一片附和地點頭。
榔頭瞪了下他們,大家神色一片尷尬地低頭:“都給我滾進來。”榔頭有些壓抑不住的憤怒,轉身進了屋子。
蝴蝶君看下酒保昆,酒保昆想了下:“蝴蝶哥,他說,說都滾進去。”
蝴蝶君笑了下:“恩,那麼,我們就都進去吧。”
酒店最大的豪華包房的客廳裡,榔頭的軍裝丟在一邊,三寸厚的鋼板豎立在桌子上,除了袁芹,一家大小都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在那邊不停地打電話。
“得了,糖球,我的脾氣你知道,魍礁頭受不起欣緯黨這麼大的禮物,幾十萬人未來的休養生息的地方,交給黑字打頭的集團去做,他們怎麼想的?……原來是他啊,轉告那位親王陛下,別拿那套政治棋在我身邊下,我是不知道他賣的什麼好……沒著急,我就是氣,恩,知道,回去我會跟魚悅說的,啊!煩躁,煩躁……我怎麼就不能煩躁了?……恩,知道了,你幫我想下辦法,魍礁頭必須從小店市全線退出,我知道……恩,所以找你了,恩,這個損失,我也賠不起,魍礁頭也賠不起,估計是全部身家都進去了……得了,知道了,謝了,算我欠你的。……恩,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