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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樣子?弱小可憐又無助?&rdo;杭哲故意道。

&ldo;恰恰相反，&rdo;嚴明邊回憶邊發動了車，&ldo;強勢隨性又淡定，好像什麼都不是問題，心中早有解決辦法，我那時就特別想知道，你到底是真有辦法，還是強裝鎮定。&rdo;

&ldo;都不算，&rdo;杭哲知道他是說當年被人刷喇叭的事，&ldo;我就是覺得，關了電腦他們也不能順著網線過來擰我腦袋，想刷就隨他們刷去了，我換個號照樣野外虐他們。&rdo;

&ldo;不過這次是真有辦法，&rdo;杭哲認真道，&ldo;信我。&rdo;

另一邊，鍾睿掛了電話，猶豫一會兒，還是撥下了他舅舅的電話。

剛才光顧著替別人著急，回過神來才覺得沒必要，鍾睿苦笑一聲，杭哲是有家不想回，自己是有家回不得，誰又比誰好到哪裡去。

&ldo;喂，舅舅，是我，你現在在局裡……&rdo;電話接通，鍾睿儘量讓聲音顯得鎮定。

電話那頭異常熱情：&ldo;哦哦，是張局啊，是是，您等會兒啊。&rdo;

聲音是熟悉的聲音，但這話怎麼像是接錯了頻道?

&ldo;好了，大外甥，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rdo;那邊沒了背景音，頻道終於對上了。

&ldo;舅舅，你在我家?&rdo;鍾睿反應很快，&ldo;家裡出事了?&rdo;

&ldo;沒有沒有，在外面呢，你爸媽也在，我現在出來了，他們聽不見，出什麼事了嗎?&rdo;

&ldo;沒有，我沒什麼事，&rdo;鍾睿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挺不地道的，有事才想起來找人，&ldo;是我朋友有點事，想麻煩舅舅幫忙查點東西。&rdo;

&ldo;臭小子，我就知道。&rdo;電話那頭的人哼了一聲。

鍾睿把事情說了一遍，對面原本安靜地聽著，突然身邊像是有人經過，說話聲由遠及近，鍾睿似乎聽見有人在喊張醫生。

&ldo;舅舅，你在醫院?&rdo;鍾睿心臟猛地一沉，&ldo;誰住院了?&rdo;

&ldo;沒有，沒誰，&rdo;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太可信，只好道，&ldo;哎……瞞不過你。&rdo;

&ldo;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爸媽……&rdo;鍾睿遲疑道，手指不自覺握緊手機，指尖因過分用力而泛著白。

&ldo;是你媽，今天摔了一跤，摔得不巧，手臂骨折了。&rdo;他舅舅嘆了口氣，&ldo;不過你別急，不太嚴重，真的，你爸在照顧呢，醫生說沒多久就能出院了，你要不信，回頭我把出院小結拍給你看。&rdo;

他說完又道：&ldo;你說的事我記下了，等查到了我就告訴你，對了小睿，今年過年，你還是不回來嗎?&rdo;

這問題像是觸了什麼禁忌，兩邊一時安靜無話。

&ldo;我倒是想回，&rdo;過了一會兒，鍾睿才答道，&ldo;回頭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老頭子要是鬆口了，我就回去。舅舅，剛才的事情就拜託了，還有我媽那邊，也麻煩您多照應一點。&rdo;

&ldo;用不著你說，你啊，不行就松鬆口，跟父母低頭不丟人，啊，聽到沒?&rdo;

&ldo;知道了舅舅。&rdo;

鍾睿離家這些年，除了母親，就只偶爾跟舅舅聯絡，他又何嘗不想回家，捱打挨罵他認了，但有些錯他不能認。

他出來接電話時忘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