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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副宣佈主權的霸道口吻:「過來,抱著你未來夫君睡。」
「滾滾滾。」
「以後我們倆遲早都要睡一張床上的,你現在先習慣習慣。」卻完全忘了,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喜歡上了其他姑娘,要追尋自己真愛而同她取消婚約一事。
「滾!」曲棠覺得,她這輩子要是真的嫁給顧小狗這條不著調且花心的小狗,那下輩子才真的算得上是完了。
或許是日有所思,就連夜裡也是夜有所夢。
以至於這一夜,曲棠睡得格外不踏實。
隨著天亮來臨,山間嵐霧漸消,縷縷淺金鍍萬物生。
本睡得迷迷糊糊中的曲棠茫然地睜開了一條眼縫,看著已經起身,正背對著她穿衣的蘇扶卮。身後摟著她腰肢睡得香甜,就差沒有流哈喇子的顧落忱。
以及收拾好床鋪的蘇繁星在見她望過來後,還甜甜喊了一聲「公主」,瞬間驚得她渾身雞皮疙瘩直起。
要是她再大一些,當真像是養了一屋子面首在裡頭伺候她。
咦,好像光是想想,就很不錯的樣子!
顧落忱在普安寺的這幾天裡格外黏她,就連她去上課的時候也像條小尾巴跟在後面,還總用敵意的目光看向蘇繁星,更不讓他靠她過近。
曲棠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最後全部規劃為。
他有病,恐怕是得了瘋狗病!
「你在想啥呢?小爺喊了你那麼多聲都沒有聽見。」顧落忱不滿她的走神,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搖晃。
唇瓣微抿的曲棠將腦袋後移一寸,搖頭道:「沒有想什麼,還有你吃飯就好好吃飯,那麼多話做什麼,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食不說,寢難安嗎。」
「你想說的應該是『食不言,寢不語』才對,曲嬌氣,小爺真懷疑你有沒有好好上課,要不然怎麼連夫子教過的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記住。」他就差沒有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腦門,瞧下裡頭裝的到底是什麼。
「本公主自然有好好聽課了,只是那句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而已。」哪怕她說錯了,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顧落忱見她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時,無奈地輕嘆一聲,隨後給她夾了一個鴨頭。
「丫頭吃點鴨頭,長點腦子。」
曲棠:「???」
曲棠本以為他會待很久的,誰知道在第五天,便被顧將軍親自抓了回去,而她正和躲在灌木叢裡的蘇繁星目睹了全過程。
更得知,原來他是偷偷從軍營裡偷溜出來的。
怪不得,她就說他怎麼總是疑神疑鬼,又帶著一點兒心虛。
遠處,蘇扶卮正踩著一地嫩草尖朝他們走來,而他的腳邊還跟著亦步亦趨的大白。
春去秋來,院中那株海棠花開花落又一年,原先掛在飛簷翹角的風箏也換成了一串瑪瑙石風鈴。
五月份的天,山下雖熱成了一個小火爐,山上的夜裡仍是泛著微微寒意。
本梳著花苞頭的小姑娘開始愛美地紮起了小辮子,耳朵上帶著亮閃閃的耳墜。
那株她六歲時栽下的薔薇花,歷經五年後長得比她還要高出不少。
十一歲的曲棠還未醒,便感覺到腹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絞疼,那種疼,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裡面瘋狂攪動著她的腸子,又像是往裡頭強塞了幾塊寒冰冷徹至心扉。
等她疼得額間,鬢角冷汗直冒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且舌尖咬破出血得掀開錦被下床之時。
卻發現粉綢櫻花床墊上突兀地綻放了幾朵散發著腥味,且刺得雙目一疼的無根彼岸花,頓時嚇得曲棠的小臉再度刷白一寸,而後一屁股跌坐回去,雙目茫然又失神地聯想到她的腹中絞疼。
她……